市面上難得意見的奢侈食品這賬冊上幾乎全有,什麼燕窩鮑魚更是黃胖子每餐必備的東西,怨不得這小子胖的和頭豬一般,原來這麼能糟踐東西。
搖了搖頭,李揚取來行囊中的筆墨就開始寫信,這是給陸逸夫的,以他的地位自然能把這件事情輕而易舉的捅出去,倒是不但黃胖子完蛋,就連他那本家叔父也得跟著倒黴!
洋洋灑灑一大篇,幾乎全部是黃胖子的罪狀,吹乾墨跡李揚起身去找劉侍郎,這件事情必須先知會他一聲,不然自己這狀告的可是名不正言不順。
“好,李公子體察民生,不愧是陸大人的得意弟子啊!”一看到這封信,劉侍郎就激動起來,他原本就有著讓李揚透過陸逸夫揭發黃胖子的意思,只是沒法開口,沒想到李揚自己就把這事辦了,實在是讓他喜出望外。
“既然大人沒意見,那就請大人差一名扈從立刻把它送往京城吧。”李揚笑著說道。
“好,事不宜遲,本官這就安排。”說著,劉侍郎興沖沖的出門而去,挑選可靠之人送信。
沒一會兒,一個面目普通的差役換了身衣服腳步匆匆的走出了悅來客棧,直奔渡口而去。
清晨,伴隨著初升的旭日霞光,一騎快馬飛奔在官道上。【△網w ww.Ai Qu xs.】
“籲——”送信差役一勒馬韁停了下來,在他身側是一間位於官道旁的小小驛站。
差役翻身下馬一腳踹開驛站大門走了進去,張口喊道:“來人,換馬!”這一嗓子鬧出的動靜不小,沒幾下就見兩個衣衫不整的驛卒跑了出來。
大清早的被人擾了清夢,任誰也沒有好臉色,一看眼前這人其貌不揚,其中一名驛卒抱怨道:“大清早的嚎喪呢!”
差役沒說話,直接掏出一面令牌喝令道:“快些換馬,延誤了差事要了你們狗命!”
金燦燦的腰牌上書有三個大字:特種營衛!
罵人的驛卒一個哆嗦驚出一身冷汗來,趕緊點頭道:“大人稍等,小的這就去牽馬!”
“呵呵,不錯不錯,還懂得關心民生,是個能為朕分憂的好苗子啊。”康乾帝端詳著手中的信件笑道。
“依奴婢看啊,這都是主子您引導有方,不然他一個小小的學子哪裡能懂得這些。”躬身站在康乾帝身側的李芳說道。
“馬屁,朕和他從未見面何來的引導之說。”這話聽著像是呵斥,但康乾帝臉上去沒有絲毫的怒氣,反而一臉的高興神色。
李芳微微一笑,就知道主子喜歡聽這樣的馬屁。“主子,那這封信怎麼辦,還有這個黃胖子該如何處置?”
“信再過兩天交給陸逸夫就是,至於這個黃胖子,你盯著點內閣,看看他們準備如何處置,朕的意思是殺了他以儆效尤。”康乾帝輕輕的一句話,便決定了黃胖子的命運。
兩天後,秦王府。“肖大人,這蒙縣知縣您打算如何處置。”陸逸夫看著肖正堂把信讀完問道。
“本官的意思是先派人到蒙縣把事情核實之後再做定論,不知陸大人以為如何?”肖正堂商量著說道,這件事是李揚報上來的,必須做出一個明確的態度來。但是辦案重在證據,又不能光聽他一面之詞就把這蒙縣知縣處置了。
“肖大人所言甚是,下官以為這麼做最合適了。”陸逸夫點頭說道,畢竟自己不在其位,這件事情也只能帶個話,其餘的都得肖正堂來做決定。
秦王一見如此,點頭說道:“若是李揚言之有物,蒙縣知縣這樣的貪官汙吏絕對留不得,還有他的那個什麼郎中叔父,也一併辦了吧。”
“是,那微臣這就回去安排。”秦王發了話,肖正堂也不停留,直接起身告辭。
事情進展的如此順利,身在河南的李揚卻是一點也不清楚,這時的他正在為為黃河大堤的情況擔憂。
連著幾天跟著劉侍郎沿河堤視察,李揚總算是清楚了秸料帚到底是什麼東西,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玩意竟然是將雜草和泥土摻雜在一起裝入麻袋製成的,用這樣的東西來鞏固大堤效果可想而知。
秸料帚雖然看似韌性極強,但是缺點也非常明顯,那就是不耐侵蝕,長期泡在水中不用多久就會腐爛,根本不能長期使用。
這幾年修繕堤壩一直用的都是這東西,搞得現在的大堤處處瘡痍,要不是水流不大,早就崩塌了。
但是天意難測,說不定哪天一場暴雨就會釀成大禍,哪裡能讓人不擔心。
而且自蒙縣以東的黃河水道逐漸狹窄,所以這些地方的水流要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