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響一臉沉思,他忽然想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大宋南渡之後,江南成為了全國的經濟文化政治中心,隨著遠洋貿易的飛速發展,南宋時期的商業出現了空前繁榮,開始出現了早期的資本主義生產關係,僅是南宋的經濟總量就佔全世界百分之五十。
商人在得到極大的解放之後,隨著遠洋貿易的飛速發展,商人得到不僅是數不盡的珍珠和瑪瑙等鉅額財富,同時還用這些財富買到了極大的權力。
李響暗想,換了自己,在獲得鉅額財富和極大的權力之後,下一步會幹什麼?
李響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不過隨即,他就啞然失笑,溫家再怎麼勢大,也終究只是個商人世家,難道還能鬥得過皇帝不成?自己真是想的太多了。
沒想到第二天李響出去遊玩時又遇到了張家人,只不過這次不是張家公子。
原來雙方的馬車迎面而來,可是這條街道又容不下兩輛馬車錯車。
對方那趕車的態度很不好,那車伕大聲就對李響他們道:“你們還不速速讓開,這是張家的馬車,二小姐要是不高興了,你們就有罪受了!”
聽到對方的馬車是張家的馬車,雖不知馬車中是何人,但李響也不想弱了名頭退讓半步,張家雖勢大,但他李響也不是好欺負的。
李響走下馬車,向前行去,待走到張家馬車前,拱手朗聲道:“在下李響,不知車上是張家哪位人士?”
只是張家的馬車裡既無聲音傳出,也不見從馬車中走出任何人,李響眉毛輕蹙,暗道,好大的架子!
李響還未待再出言,只見從一旁走出一個青衫、滿臉倨傲像的男子,指著李響訓斥道:“我管你是李響還是李白,既然知道是我張家的馬車,還不快給我家主人讓路,怠慢了片刻,就拉送你去衙門!”
李響氣極冷笑,還未出言,就見這個明顯是張家下人的男人又繼續道:“看你衣著也算光鮮,可不要不識好歹,趕緊讓路,我家主人還有急事要辦,不要耽誤了我家主人的寶貴時間!”
當真是狗仗人勢,一個張家的奴才都如此高人一等,言辭傲慢,可見張家這個龐然大物平日裡都是如何作威作福了。
李響滿面寒霜,伸手從一旁的趙二手中搶過馬鞭,一鞭子就向面前滿臉倨傲的張家奴才臉上抽去。
接著,還不待那張家奴才有任何反應,馬鞭劃過一道線影狠狠地抽到了他的臉上。臉上劇痛之下,那張家奴才慘叫一聲,身子一個趔趄,跌倒在地,右手捂著被李響一鞭子狠狠抽到的左臉,指著李響,滿臉不信地叫囂道:“你,你居然敢打我!”他不知為何對方明明知道他是張家人,還居然敢行如此野蠻的舉動,打狗還要看主人,難道他就不怕來自張家的報復麼!
李響的這一記鞭子抽的極狠,那張家奴才捂在左臉的右手五指縫隙片刻工夫就有鮮血流出,隨後順著指頭、臉頰流的半邊臉都是,面目顯得有些猙獰。
馬車中,環兒早已探出頭來看熱鬧,待看到這血腥的一幕時,不禁低撥出聲,顯得有些害怕。不過膽怯雖有,心中卻有一絲快意在其中,小丫頭不知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大概是為李響的強硬感到驕傲吧。
因馬鞭沾了那張家奴才的血,李響厭惡地將馬鞭擲於地上,吐了口唾沫,不屑道:“我為何不敢打你,做狗就要知道狗的分寸,主人說話,何須你這條狗出來舔躁。”
那張家奴才顯然被李響的氣勢所迫,瞪著眼睛不敢再大放厥詞。
李響不再看這被他抽了一記馬鞭,癱倒於地上的張家奴才,復又向顯得有些悄無聲息地張家馬車朗聲諷刺道:“李某已經替閣下教訓了這狗仗人勢的狗奴才,不知閣下可否出來一見?”他倒有些好奇馬車裡到底是張家何人,居然這麼耍“大牌”,狗都被打了,卻仍安然不動,這份忍耐的功夫確實有些讓李響讚歎,難道張家出現什麼有才能的人?不該呀,如若是有才能的人須知低調行事,只是一個張家奴才都這般囂張,與馬車中的悄無聲息卻形成鮮明對比。
俄頃,就在李響暗自皺眉時,對面的馬車簾子終於被開啟,彎腰走出一名女子。
李響眼睛一聚,被他認為有巋然不動,“有才能”的人居然是一個妙齡少女,略顯青澀的身材與臉蛋說明她只有十五六歲的年紀。
待看清那少女嘴角的一抹食渣時,李響啞然失笑,原來是躲在車裡在吃東西,怪不得沒時間出來了。
李響還未待出言,癱倒於地、剛剛被李響抽了一記鞭子的那個張家奴才見主人終於出來了,像蒼蠅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