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響默然,他現在的身份只是義勇的統領,說得好聽就是統領,說的不好聽就是山賊土匪頭,自己已經是不聽命令而擅自行動,就算是真能殺死兩人,恐怕朝廷也不會理會,權當自己做好事了。自己還好,名聲如浮雲吧?但其他人呢?
李響也說不出更多感謝的話,只有拱手作揖道:“多謝統領厚愛。”
李響見劉忠義的情緒已經醞釀得差不多了,眼睛死死的盯著劉忠義,一字一頓說道:“今,為江安城安危,忠義可敢隨張某出城,殺敵。”
“今,為江安城安危,忠義可敢隨張某出城,殺敵。”劉忠義喃喃的重複著李響的話,他知道,出城或許是有死無生的結局,然而李響卻說得如此輕巧,說得如此自然,彷彿他的生命早已經不屬於他一個人,這難道就是為國盡忠嗎?
江安城,是劉氏的根基,江安城城破之日,便是劉氏家族滅亡之際,劉氏已經沒有了回頭路,當年祖父劉延美的血還沒有幹,劉氏若不是與城池共存亡,就是和蒙古人拼命,沒有第二條路可走,這就是江安城給予他劉氏豪族尊稱的代價。
李響知道自己說這話時還是抱有一些希望,他可不願意把年輕的性命丟在這裡,丟在這陌生而又熟悉的大地之上,如果幹掉這兩個穆斯林或許能改變這滿懷詩意讓人心碎的大宋命運,就算是死,李響也覺值得,但自己還沒有取老婆呢?
況且蒙古雖然成軍日久,也有劉榮張遠之等人協助,但軍紀一直是一個嚴重的問題,軍營也並不是嚴密得沒有任何漏洞,誰讓蒙古就是多國部隊呢?
想要眾人齊心,連老美也不能做到,你蒙哥再穿越幾年吧。就算自己失敗了,也不過是穿越回去做一個乖乖的小白領,努力奮鬥啊奮鬥。
劉忠義帶來的人無疑都是江安城內的精銳,李響看著他們眼中炙熱的眼神就想起自己曾經看過的山中猛虎,眼裡充滿了仇恨,充滿了挑戰。
“家有父母妻兒者不取,獨生者不取,兄弟兩人取一人,兄弟三人取一人。”這是必死之戰,李響向來不幹殺雞取卵之事,況且對於自己的信譽度,李響還得要極力維護,斷人香火的事絕對不做,這樣從中精挑細選出25個都沒有後顧之憂之人,和自己手中的5人合分成三隊,以周猛、劉忠義各領一隊,自己也領一隊。
“這次只是刺殺那日松和哈爾巴拉,楊大人儘可放心。”李響儘量把話說得輕鬆一些,生離死別悽悽慘慘慼戚之事可不是他這種必將要做大事大成功之人所要表露出的感情,為了維護他的信譽,他要做的就是豪爽、果斷、絕情,嗯,絕情這個倒不用勉強,李響悄悄在心裡下了一個定義。
可是心裡怎麼還有一個莫名的悲傷,格老子的。李響狠狠的吐了一口。
楊文淡淡說道:“你些許小事自然不在話下,只惜我老楊不能與你一起殺敵,準備了些許弩箭與大刀,或許能派上一些用場。”
李響自然大喜,想自己之前還妒忌、懷疑、羨慕他老楊身上的盔甲,心裡倒有些不好意思,遲疑了片刻,想到自己現在是身負光榮任務的幹大事之人,還是以事業為重,問道:“若大人有些用於攀爬的工具卻是更好不過。”
李響想了片刻,搖了搖頭,旁邊的劉忠義卻接過話來:“你別蠻不知趣,這些偷雞摸狗的東西,大人哪裡會有?不過我劉忠義倒認識一人,此人雖說獨行獨斷,但卻是此中好手。”
“哦?那確實太好了。”李響管得他獨行或獨斷,況且自己現在這身份若是落到後世,估計也是被打靶之人,連忙追問此人在什麼地方。
劉忠義笑了笑,道:“此人卻不在城內,我只知道韃子還沒有圍困江安城時,此人居於鹿門山山麓之中,只是不知現在如何?”
“別看劉忠義說得斯文,可有好好的城鎮居民不做,非要到野外住山窩,拋棄房價太高的原因,估計就是不走平常路之人。”李響點了點頭,這剛好和自己要去的地方一致,鹿門山不大到時再細細尋找一番,都怪自己太重視信譽度了,這偷雞摸狗也是一種本領嘛。這抗元大業就是要地無分南北,年無分老幼,無論何人,皆有守土抗戰之責,皆應抱定犧牲一切之決心嘛。
眾人靜坐了一會,楊文問道:“此去險地,也不是一日兩日可以解決,不知糧食方面需要怎樣安排?”
“哎呀。”李響不由拍拍自己的腦瓜,看來自己還沒有從穿越人士轉變為成功人士的潛力。趕緊發動大腦的動力,加速度轉了片刻還真讓他想出一個法子來:“用小麥磨成粉,然後製成炒麵,吃的時候用水泡一下便可,佔地方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