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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打攪了。”我連忙道歉。

“北方佬,沒見過人親嘴?”女的也憤怒了。

“我有點事想和你們商量。”我說。

“我們不認識你,你想幹什麼?”男的擋在女的面前。

“我有把槍,想換300塊錢。”我掏出槍來說。

“大哥饒命,是我們不小心碰上您,請您高抬貴手,千萬別傷害我們。”男的跪下磕頭求饒。

“我只想跟你換錢。你起來說話。”

“錢您拿去,槍我不要。”男的掏出錢包拱手送上。

我接過錢包,把槍塞給他。他嚇得雙手亂抖,槍沒拿住,掉到地上走火了。只聽“叭”的一聲,亮光一閃,清脆的槍聲劃過耳鼓,頓使我呆若木雞。等我清醒過來時,那一對活寶早已不知去向。錢包在手上,槍在地上,周圍沒有人,我是自由的。此時不走,更待何時?我甩開大步,迅速離開了作案現場。

3天后我回到北京。漫步在花團錦簇的天安門廣場,仰望藍天白雲,聽著周圍的笑語歡聲,我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活著真好,不在鐵窗後面活著更好。

錯亂 六(1)

梅竹在班上接到我的電話後直接跑來的。她見我頭上纏著繃帶,頓時花容失色,涕淚滂沱。女人就是愛哭,還喜歡刨根問底。我自然不能告訴她我是從死亡線上歸來,我跟她說,後腦勺上尚未癒合的傷口是我不小心磕的。

“你太不小心了,怎麼磕成了這樣?”

“天知道,腳底一滑,就成了這個樣子。”我想說能活著回來已實屬不易,敲我腦袋的那個傢伙要是下手狠一點,我今天就不可能站在她面前撒彌天大謊了。

“趕緊跟我到醫院換藥去,瞧你這繃帶髒成了什麼樣子。”

“我想先洗個澡。”我身上的氣味實在難聞,醫院的來蘇水味絕對掩蓋不住。

“好吧,我給你洗。”

一個女人要是愛上你,真是享福,那是廣州的野雞絕對給不了的。我泡在大澡盆裡,從耳根子到腳趾頭,梅竹是一寸寸搓下來,搓掉了我一身髒皮。等我從澡盆裡出來,我好像是卸掉了一身盔甲,渾身輕鬆得像變成了一朵雲。有云就有雨,而且是暴風驟雨。我把梅竹按倒在床上,一陣猛烈衝擊,直衝得梅竹高潮迭起,和我一樣變成了一朵雲,飄向遙遠的天空。

等我們從醫院回來,我才告訴梅竹,廣州這一趟我沒掙到錢。去的時候是窮光蛋,回來時依然是窮光蛋。離她父親規定的大限只有3個多月,10萬元連個影子還沒有。

“看來我們有愛無緣,我翻不過眼前這座金山了。”我對自己走世俗的發財之路失去了信心,我應該繼續研究我的立體思維,過我的苦行僧生活。面對我研究的課題,我可以想入非非,不像現在這樣要面對赤裸裸的、險惡異常的、吃人不吐骨頭的金錢問題。

“還沒到最絕望的時候,你還敢不敢再賭一把?”梅竹問,似乎她找到了什麼好機會。 “接著說,”我鼓勵道。人處在赤貧境況肯定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發財機會,就如掉進水裡的人要抓住每一根救命稻草一樣。

“還記得郭來寶嗎?”

“當然,是個大處長,官場上有頭有臉的人物。”

“前幾天他來我們醫院看病,說他調到一家飲食公司當總經理去了。”

“他不會因為過去對你的戀情而拿公款送情人吧?”

“你想什麼呢?我和他之間從來就沒有什麼戀情,人家是想幫我們一把。”

“我相信沒有。一個大處長,總經理,怎麼會找你這樣的小護士當他的情人呢?”我揶揄道。人在心情不好時經常會胡說八道。

“你要是再胡說我就走了。”

“別走,我還想賭一把呢。”

“那我就告訴你。郭來寶去的那家公司有一輛美國快餐車,是老美送給飛翔公關拉力賽組委會的。拉力賽活動結束後,快餐車就送給了飲食公司。郭來寶說,現在中國人還不認這玩意,快餐車停在院子裡一年了沒人用。如果再不用起來,快餐車就報廢了。他想把快餐車包出去。”

“多少錢?”

“1年6萬。車可以先用,租金每半年一結。”

“這小子夠黑的。從人嘴裡摳6萬,是那麼簡單的事嗎?何況又遠遠不止6萬,還要交各種稅和管理費,還有人頭費,我們也得掙一點,算下來一年不掙30萬就等於白忙活。”

“他提的條件已經很優惠了,是按照內部職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