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讓親戚出的面,的確沒有迴避什麼,但那都過多長時間了?就算是買房、辦證的地方有監控,一段時間內留有影像,但現在也該都自動消掉了,公安想查也找不到影子啊。”
“別忘了,當時你那親戚在經手的時候,有些材料是簽過字的。”韓元捷道,“要查不很容易麼?不一定非要透過影像資料去認定的。”
“韓省長,你怎麼知道的?”許藍圖驚道,“我那親戚可沒向我講過他簽字的事啊?”
“你那親戚叫閆首信是不是?”韓元捷笑了笑,“當時事情辦成之後,我託人到房管部門查過檔案,有些情況當然知道,某些環節他簽過字的。”
“哦,那樣的話可就要瞪起眼了!”許藍圖深知其中的利害關係,道:“韓省長,那你說該怎麼辦?”
“讓閆首信跑路!”韓元捷道,“而且跑路期間不能與任何熟人聯絡,否則就會立刻露馬腳!”
“好的,案件影響很壞,警方肯定是會不遺餘力地去破案的,搞不巧還真是會扯上點事情。”許藍圖面帶愁容,點了支菸,“不過韓省長你儘管放心,我會安排好的。”
“安排好了跟我說一聲,也好讓我有個數,再說了,有些地方沒準也還能補充補充。”韓元捷道,“時間緊迫,現在就開上手,立刻!”
韓元捷相信許藍圖絕對會不遺餘力,原因跟忠心耿耿沒有多大關係,而是因為他手中有許多藍圖違紀違法的證據,變相地看,那也是種威脅,和睦一點說,就是休慼與共。
許藍圖當然是不敢怠慢的,他知道一秒的偏差就有可能讓事情敗露。為保險起見,他拿出備用的零撥打手機和閆首信聯絡見了面,把情況說清了。
閆首信不木訥,知道問題的嚴重程度,也沒說什麼,當即就答應出去躲躲。許藍圖拿出十萬現金,囑咐他一定要小心,有事密線聯絡。
一切安排好之後,許藍圖給韓元捷去了個電話,算是報喜。韓元捷說很好,又問了閆首信的具體出行計劃,然後表揚了許藍圖幾句,就掛了電話。
韓元捷跟許藍圖這邊電一掛話,那邊就拿起了座機撥給了白齊豪,把閆首信的行程線路告訴了他。
早已待命多時的白齊豪,馬上讓健子帶了兩個人,一路尾隨閆首信。
閆首信坐火車南下邊遠地區。幾天後,在一個小賓館的房間被殺,還被以醉酒的幌子順利背了出去,埋屍郊外。
此時,瑞東警方已釋出了對閆首信的通緝。但顯然,這是個斷頭的線索。
韓元捷安心了,丁薇一案的圓滿解決,多少驅散了潘寶山回瑞東給他帶來的陰鬱。不過,當他在政府常務會上看到潘寶山那逼人的神態時,仍舊不是滋味,忍不住暗咬牙根。
這一切逃不過潘寶山的眼睛,他知道韓元捷心態失衡,不過現在可沒有工夫搞鬥爭,包括丁薇遇害一事,雖然他一下就猜到了肯定是韓元捷所為,但也沒有打算關注。因為他知道韓元捷應該把事情做得近乎天衣無縫,否則不會冒大險行蠢事,所以,關注丁薇的案子多是會事倍功半。
其實眼下,是最需要穩住腳跟的時候,第一要做的就是把身邊的人擱置好。
譚進文原來就是省政府秘書長,剛好保持不動,配合工作自然是最佳。貼身秘書必不可少,人選別無他人,就是曹建興。不過現在曹建興被邊緣化,要想動他得經過組織部。
組織部有方巖部長,條件優越得天獨厚。一天時間不到,曹建興就到了潘寶山身邊,而且級別也拔到了副廳級,任省政府副秘書長。
三人圍坐,喝酒慶賀。
“省長老弟,這下得好好搞個回擊了,給他們點顏色看看。”譚進文道,“他們針對我們的這一齣戲,唱得可真叫狠吶。”
“現在就回擊,可能正好在他們的預料之中,估計很難見成效。”曹建興分析道,“我看不如暫且放放,先把自己的地盤給鞏固好。”
“建興說的對,不把自家的院子踩結實,還沒出門就會絆倒摔跟頭。”潘寶山面帶微笑,道:“進文老哥說的也不錯,回擊是肯定要搞的,要不顯得太軟弱,但關鍵是怎麼個回擊法。”
“聽你這意思是不準備正面進攻了。”譚進文道,“也好,省得傷了大元氣,就像建興剛才說的,畢竟我們才剛立足。”
“是的,不能正面交鋒,但側面出手的具體方式和指向,我還沒思考成熟。”潘寶山笑道,“反正得搞個大動作,徹底打掉段高航和韓元捷的威風。”
“韓元捷還用多考慮?從丁薇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