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唯一不足的就是兩眼間的距離太窄,致使她的美麗大打折扣, 看上去憑添了幾分不自在。“孽畜!”她喊了聲,“雜種的馬肯定也是孽種!一邊冷冷地盯著馬棚裡的人畜。”
她這麼一喊,人們不約而同地散去了,最後她不屑地看了那馬,包括它旁邊的男孩一眼,也走了。
那姑娘說的“雜種”不僅指馬,主要指人。男孩的母親在沒有結婚的情況下就生了他,這在部落裡是不可原諒的。並於男孩父親的傳言比比皆是,有的說逃了,有的說死了,還有的說那男孩的父親……根本就不是人。總之在這樣的聲下母子倆吃盡了苦頭,在村子裡不僅處處遭白眼,沒有人願意跟他們說話,而且被迫把家搬到村子的邊緣,每天早出晚歸,為的就是避免和其他的人見面。不過有人還是偶尓能看到那女人上披著一塊長布,蔗住臉,領著男孩去河邊洗衣服,或是揹著個筐一早便上了山,晚上也不見回來……
這一天天空似乎有很陰沉,還颳著不大不小的風,不過這也阻止不了亞瑟出去騎馬打獵。騎馬是他的長項,打獵更是他的愛好,據說他在顛波的馬背上能射中油滑的狐狸,不知今天運氣會怎樣。事實證明不怎麼樣。因為已經過午了,他連一隻兔子都沒打到。不過他並沒有喪氣,他決定下來歇一會兒,然後驅馬返回,他把馬牽到河邊,一邊飲著,一邊洗了洗臉。撩起的河水發出嘩嘩的聲音,這對於他是很熟悉的。然而這次他似乎又從水聲當中聽到了其它的聲音,卻很清楚——是馬的嘶叫聲!
亞瑟尋望去,只見百步之外有一匹慄馬,似乎是因為受驚而站了起來,還嘶叫著,但由於離得較遠,草又較高,他只看到了馬的上半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於是他訊速跨上馬背,驅馬向看出事地點疾馳而去。可是一旦到了那兒,早就沒有了馬的影子。亞瑟下馬往地上尋,看到了些血跡,還有一隻倒在地上已經死了的狼。他蹲下來檢查了一下狼的屍體,一看便是被銳器所傷,致命而亡的。亞瑟似乎知到了什麼,於是起身繼續查詢,卻一眼看到了幾步以外草叢裡躺著的—一個人!
那人背朝上趴在草地上,看不到他的臉。但衣服和頭髮都有些怪異,亞瑟從來沒有看到過如此的穿著打扮和顏色這麼淡的頭髮。於是他幾步上前一把將那人翻過來,更加大吃一驚——競是個女人!面板很白,頭髮是棕色的。亞瑟從沒見過這樣的人。或許也是個雜種吧。他心想。那女人還活著,但身上多處受了傷,昏迷不醒。於是他顧不上多想,將女人扛上馬,然後驅馬回村。
“又一個白人。”亞瑟的母親一邊為她處理著傷口一邊說。
“什麼?白人?她和我們這裡的人不一樣嗎?”亞瑟問。
“當然不同,你在我們這裡見過這樣子的人麼?”
“那到沒有,不過你剛才說的又一個意思是……”
“以前來過一個。”
“白人?”
“對,而且是個男的,還在這裡闖了禍。”
“你是說……”
“對,就是那事兒。所以我們這裡的人不喜歡白人。”
“那我們該把她怎麼辦?”亞瑟看了看躺在床上仍然昏迷著的女人。
“還能怎麼辦,”母親說,“按規矩,把她交給酋長,看他怎麼處理。”
亞奇里斯的小白馬已經三個月了,而且越長越漂亮。他給它起了個名子叫辛加,天天出去騮馬,而且不捨得騎,總是跟著它跑,或者牽著它慢慢走。亞奇里斯每天只是沿著河邊騮馬,或者在附近草地上,從不敢上山。因為他害怕會遇到蒿頓人。雖然他沒見到過真正的打仗,不過就憑從小聽說也知到蒿頓人多麼兇悍,多麼野蠻。據說他們一些人騎著馬從山上衝下來,一泛眼的工夫就能將村在夷為平地。
如果我有父親,我就不會怕他們了!
這樣想著,亞奇里斯牽著馬開始往回走……
亞瑟正在削著箭頭,他一刀一刀地削著,下面的地上鋪了一層碎木屑。他削好了以後用食指碰碰,感覺可以了隨手扔在旁邊削好的一把箭上。這裡的男人都會製做武器,就像女人都織布做衣一樣。亞奇里斯的母親,就正在一臺簡單的織布機旁織著方格花樣的布料。
那個女人,亞瑟抬頭問母親:“我們真的要把她交給酋長嗎?她不會有好下場的,你不是說過以前有個白人害死了他的女兒嗎?”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