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負責鎮守林慮城,如今都跑到安陽城來了,本將為何就不能挪挪地方,哈哈!”說完大笑了起來。
鄧羌一驚,忙抱拳道:“王將軍,想必您離開長安的原因,與末將離開林慮城的原因是一致的,是吧!”說完看向王猛。
王猛聞言,立馬就明白了鄧羌率軍抵達安陽城的原因了,頓了頓,正色道:“鄧將軍,你們這是準備造反呢?”說完看向帳中諸將。
鄧羌還未回答,一名部將便立即上前,抱拳道:“王將軍,我等並無意造反,這麼做,只不過是為了給朝廷一點壓力,要回我們的田地罷了,我等為了朝廷出生入死,得到些許良田的賞賜並不過分。”
“是啊!王將軍,我等只不過是要給朝廷一點壓力罷了,若是朝廷不答應,末將可沒有辦法約束屬下計程車兵啊!”另一名將領,話語中略帶威脅的意味。
王猛笑了笑,正色道:“以諸位將軍的實力,只要給朝廷一些壓力,朝廷一定會返回將士們全部的田地,以安撫眾將士為朝廷效力。”
“太好了,王將軍也這麼認為。”眾部將聞言,都顯得非常高興。
王猛頓了頓,看向鄧羌與麾下的十幾名心腹將領,正色道:“諸位將軍別急著高興,本將還沒有說完呢?朝廷在巨大的壓力之下,自然會立即同意將士們的要求,不過,日後,普通士兵當無大礙,諸位將軍的前途就極其堪憂了,你們想想,你們如此給朝廷壓力,直接得罪了眾士族的利益,這些士族子弟如何能甘心,朝廷又豈能對各位將軍放心,只怕日後,會逐個的整治諸位將軍,兔死狗烹鳥盡弓藏的道理,諸位將軍不會不知曉。”
眾將領聞言,頓時驚得一身冷汗,一名將領抱拳道:“既然如此,我等應該如何應對?”
“王將軍,我等該怎麼做?”鄧羌也急著問道。
王猛眼中閃現出一絲精光,看向眾將,大聲道:“要麼忍氣吞聲,什麼都不做,以取得朝廷的信任,要麼反抗到底,讓大晉朝廷沒有秋後算賬的機會,除此之外,別無良策。”
眾將聽了皆是面面相覷,他們原本只是咽不下這口氣,準備以譁變的形勢,向朝廷施加壓力,以保護自己的利益,如今,透過王猛的分析,他們才發現,這麼做是最愚蠢的,這等於是向大晉朝廷表明了自己的反心,會讓大晉朝廷猜忌他們,從而在風頭過去之後,採取各個擊破的策略,逐個清除他們這些參與譁變的將領,以穩定大晉朝廷的江山社稷。
鄧羌蹙緊了眉頭,看向王猛,正色道:“王將軍,將士們情緒失控,什麼都不做,是一定不行了,況且,將士們譁變的訊息只怕已經傳到京城了,看來只有反抗到底了,可如何反抗到底,是效仿王敦、蘇峻殺入建康城嗎?還請王將軍明示。”
“求王將軍給我等指明一條明路。”眾將領皆大聲請求道。
王猛看向鄧羌,輕聲道:“此事機密,事成之前絕不可洩露出去。”
鄧羌聞言,輕聲道:“王將軍放心,帳中皆是末將的心腹,將軍大可放心。”說完伸手一招,讓眾部將向自己靠攏過來。
眾將領見狀,連忙從各自的位置起身,並向王猛和鄧羌湊了過來。
見眾將已經靠攏過來,王猛看向眾將,輕聲道:“各位將軍,本將知道你們出身貧寒,是憑著一身的本事,在戰場上浴血廝殺才做到將軍這個位置的,諸位將軍身上的傷疤就是最好的證明,但在士族子弟的眼中,各位將軍不過是一介武夫,因此,他們才敢於侵吞將士們的田產,大晉朝廷以士族把持朝政,我等貧寒子弟根本難以有太大的作為,權益也得不到應有的保障,若要改變這種狀況,當另立新君,組建不被士族控制的朝廷,如此,我等寒門的權益才能有所保障,不知各位將軍有沒有這個決心。”
鄧羌與麾下諸將聞言,互相對視了幾眼,皆點了點頭。
“王將軍打算擁立誰為君主。”一名將領問道。
“這還用問,當然是華將軍了,你們忘了,這些年,華將軍待我等可是不薄,將士們的田產,也都是華將軍按功勞賞賜的。”另一名將領立即說道。
“華將軍善待百姓,善待我等將士,在軍中和百姓心目中的威信皆是極高,末將支援擁立華將軍為君。”鄧羌大聲說道。
王猛笑了笑,輕聲道:“各位將軍說的是,以目前的形勢來看,華將軍是擁立的不二人選,只是,這些年來,華將軍一直對大晉朝廷忠心耿耿,被大晉朝廷貶去都督梁州和益州的軍務,都沒有一句怨言,本將擔心,華將軍不會答應啊!”說完微微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