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那白影打下,那白影就勢一閃避開,猶如一縷銀光,直射黃封而去。黃封吃了一驚,想要閃避,已是不及。
這時侯雪城一聲清叱,白影勢頭倏止,反掠向侯雪城,一閃之間,已棲息在他抬起的左腕上。
眾人定睛一看,原來是一隻雪白翎鳥,體型只比一般鴿子稍大,但顧盼之間,竟極具威勢。
柳清泉自來博學,一望之下,已驚叫一聲:“海東青!”
海東青性情暴戾兇殘,一般的鷹鵰,都不是敵手,力能撕虎裂豹,為空中之王。而其中母的海東青又比公的兇殘得多。這種鳥只產於關外,非常稀少,極難捕捉,想不到今日竟可在此見識到。
侯雪城回過頭來,淡淡瞧他一眼。“你倒識貨。”
這時,那隻海東青昂起頭來,尖銳的叫了一聲,侯雪城蹙了蹙眉,輕輕的吹起口哨來,海東青也快速的鳴叫起來。
眾人都看得呆了,眼看這一人一鳥口哨鳴叫彼此交錯對應,你來我往,簡直像在對話一般。
大家都下了馬,怔怔的看著。韓晚樓忍不住問朱靖,“靖哥,他們在幹什麼?餘興節目嗎?”
朱靖微笑。“他們在對話。”
“對話?”
朱靖很有耐心的解釋。“這隻海東青是他從小養大,叫做‘疾’,只聽他一人的話,只吃他餵食的東西,在天山上,是小師叔唯一的朋友。”
這時,侯雪城轉過身來。“前方二十里處,山頂上有敵人埋伏。大約三百人。”
朱靖沉吟。“我們人馬已經摺損大半,受傷計程車兵也要時間療養休息,看來,我們只能繞道了?”
“不必。”侯雪城淡淡的說,“海無極會去處理,我們繼續前行。”
海無極聞言,躬身向主君行禮,然後身形一拔而起,倏忽不見。
韓晚樓覺得不可思議,這個人,不把自己的下屬性命看在眼裡嗎?三百個人,居高臨下,全副武裝,以逸待勞。他們佔了全部的優勢,即使埋伏的人都是庸手,也不是常人可以對付的了的。
她的聲音尖銳。“一個人可以對付三百個人嗎?你拿人命當兒戲嗎? ”
侯雪城看了她一眼,根本不理會她,對朱靖說;“麻煩的不是那三百個人,即使海無極解決了這些人,前面還有一波接一波更強的攻擊,你惹的敵人,還真不是普通的有勢力啊。”
朱靖只能苦笑,“只有硬頂了。”
侯雪城看他一眼,隨即回身向司馬儔打手勢。司馬儔卻變了臉色。“宮主,請三思。”
侯雪城仍然沒有表情,負手說;“我決定的事情,從來不曾改變過。”
司馬儔暗暗嘆息一聲,默然不語。侯雪城從懷裡拿出一把金色的短劍,遞給他。“你連夜啟程吧? ”
司馬儔仍然想做最後掙扎,“可是宮主,我和海無極奉命跟在您身邊,現在無極去辦事,至少等他回來才讓我去吧? ”
侯雪城沉下臉,“哼。”了一聲。
司馬儔聞聲登時退了一步,只是一個哼聲,卻讓他驚慌萬分,臉色蒼白。
正遲疑間,朱靖開口。“小師叔,等無極回來才讓司馬走吧,你讓司馬去辦什麼事?”
侯雪城冷冷的說:“我交代下屬,要你來插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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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行眾人見這個白衣人無禮頂撞王爺,都相顧失色。
朱靖卻微微一笑,不以為杵,“小師叔,這次你出來只帶了兩個人,如果全部譴走了,可沒有人能服侍你的起居啦。我若派下屬來服侍你,你可也不願他們碰你吧?”
侯雪城怔了怔。
司馬儔感激的望著朱靖。揹著主人,不斷對他拱手致謝。
朱靖緊接著說,“再不然,讓我親身服侍小師叔起居如何?替小師叔倒茶寬衣,本王有這個榮幸嗎?”
侯雪城抿著薄薄的下唇,“司馬,你暫時留下來,明天一早再出發。”他振臂一揚,海東青立即高飛而起,消失不見。
他看著天空已成小小白點的愛鷹,然後看了朱靖一眼,不悅的走開。
司馬儔大喜,對朱靖深深的躬身。“多謝王爺。”
朱靖微笑,“其實我恨不得你們離開,我就有機會可以好好親近小師叔啦。”他頓了頓,“他要你去辦什麼事?”
司馬儔嘆息一聲。“王爺,宮主對您非常好啊。他拿出令劍,要我調集關外分舵,所有分舵主、香主和堂主們先來相助王爺。”
“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