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那個天津的長官不是認識了嗎?在火車上的時候,他還交代我去天津唱歌的時候去找他呢?也許可以找他打聽一點情況。”
“不行,太危險了。”風林沉著臉,“要你去,還不如我去呢!”
那個日本人,一看就知道好色之徒,他能把杜弱纖往虎口裡送嗎?
“你是碧水軍的統帥啊,眼看著全面的戰爭就要爆發了,你怎麼能夠在這時候離開?”杜弱纖嗔怪地橫了他一眼。
“那我也不能讓你去!”風林恨恨地說。
“我一定要去!在東北的時候,我把她丟下了,我……她從小和我一同長大的,雖然不是姐妹,可是感情上勝過親姐妹的。”
“她是在我的手裡被弄丟的,我必須去。”陳奕沉穩地說,“我離開對碧水軍沒有影響,如果能救,我就把她救回來。杜小姐……不,太太,你在保定等我的好訊息。”
杜弱纖看他頭也不回地衝了出去,急步想追,卻被風林一把抱住。
“讓我去,風林!”她絕望地低喊。
“弱纖,你別衝動。陳奕身手不錯,而且在天津還有些人脈。如果帶上你,反倒成了累贅。你彆著急,在這裡好好等著訊息。”
說是“彆著急”,又哪裡真能做到不著急?杜弱纖坐立不安,茶飯無心。在房間裡來回踱了不知道幾圈,眼睛總是瞟向門外。
風林在外面和軍官們研究著軍事地圖,因為上峰的一道電令,而令群情激昂。
在日本人的手裡,窩囊了這麼久,終於能夠一血前恥,怎麼不歡喜雀躍。
想著不久可以打到東北,收復家鄉,更是群策群力,士氣高昂。
到黃昏的時候,風林手裡拿著軍帽走回來,看到杜弱纖探頭探腦,連忙急步迎了上去。
“風林,陳奕回來了沒有?”
“哪裡有這麼快啊!”風林哭笑不得,“總要先打探好了情況,才能下手。你放心,陳奕如今已經穩重多了,不會誤事的。”
杜弱纖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仍然不安地看著門外。
“這樣,我連夜趕去天津看看。”風林忽然抱住了他,杜弱纖急忙搖頭。
“不行的,你是司令,不能離開保定!”杜弱纖抓住了他的手,“我……我等。”
風林攬住她單薄的肩:“放心吧,我們一定能救出沁藍的。”
杜弱纖點了點頭,忽然看到一個侍從官奔了過來:“陳將軍回來了!”
杜弱纖急忙向前奔去,忘了自己的手還被風林握著,幾乎一個踉蹌便要撲倒。
“別急,我們一起去!”風林扶住了她。
陳奕正扶著一個女人慢慢地走進來,杜弱纖的步子立刻剎住了。
“沁藍……”她發出一聲低呼,撲了上去,把她緊緊地抱著。
卻聽到沁藍一聲悶哼,陳奕在一旁結結巴巴地說:“太太,沁藍她……渾身是傷!”
杜弱纖急忙放開了沁藍,仔細看的時候,果然看到她唇角都是凝固的血跡。可是她的眼睛,卻明亮得像是星辰。
“我不痛!”她笑著說,眼淚卻流了下來,終於兩腿一彎,跪到了地上,“小姐——”
杜弱纖也跪了下去,沁藍撲到了杜弱纖的懷裡,放聲大哭。
風林急忙回頭:“去叫從善過來看看,沁藍好像在監獄裡被折磨得不輕。”
“是。”
“被日本人打的。”陳奕抹了抹眼睛,杜弱纖的手顫微微地撫著沁藍的頭髮。
“救出來,就好。”
杜弱纖這才發現,原來他們的身後還跟著一個人。
濃眉大眼,熟悉得像在無數個顛倒的亂夢裡。
杜弱纖仰著頭,喃喃地低聲叫:“宗睿哥哥。”
風林忽然走了過去,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你也從軍了?”
蕭宗睿的目光從杜弱纖的臉上,移回了風林的臉上。目光復雜難懂,卻終於還是化作了釋然的一笑。
“是!”
“很好,如今國共合作,我們先合作了一回。”
蕭宗睿嚴肅地點頭:“是的,這次對龍少君的暗殺,是我們組織研究的結果。”
杜弱纖吃驚地張大了嘴:“宗睿哥哥,你參加了**?”
“是的,弱纖,沁藍也是。”
杜弱纖側頭看向沁藍,她雖然裸-露的面板上到處都是傷痕累累,笑容卻很燦爛。
“小姐,我把龍少君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