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軍官們大概都等急了。”
風林納悶:“明明知道昨天洞房花燭,怎麼一大早到房門口來吵?難道是昨天沒鬧上洞房,今天補鬧麼?”
杜弱纖吃吃地笑:“你看這還是一大早麼?早就日上三竿了!”
風林咕噥了一句:“對於一個昨天才新婚的男人來說,這就是大清早了。”
到底還是各各穿了衣服起來,風林出去開了門,杜弱纖卻仍然躲在裡屋。
“少帥!”劉舉山一臉的興奮。
“怎麼了?”風林疑惑。
劉舉山滿臉的喜氣,深吸了一口氣,才終於喊了出來:“國共合作抗日了!”
風林怔了一怔:“真的還是假的?”
“當然是真的,上峰的電報已經來了,少帥請看!還有號外,已經出了。”
風林急忙搶過電報,立刻驚喜地叫了起來:“果然是真的,咱們有仗可打了!受了日本人這麼久的窩囊氣,如今可要好好地出一出!舉山,去把這個好訊息,告訴弟兄們!”
劉舉山高興地點頭:“好,我這就去!”
話音未落,陳奕從門外衝了進來。因為衝得急,與正站起來往外走的劉舉山撞了滿懷。
“怎麼像個火車頭似的,沒頭沒腦地衝進來!”劉舉山抱怨了一句,“看樣子你也有急事?是不是全面抗戰的訊息?”
陳奕站定了,臉上一喜:“抗戰?政府終於決定抗戰了麼?”
“原來你不知道,那你跑進來什麼事?”
陳奕臉上喜色一斂,卻吭吭哧哧地不說話。
杜弱纖在裡屋聽得分明,探出頭來,顫聲問:“咱們要抗-日了?”
她的臉上,也滿是喜氣。
不容易啊,盼了多久,終於盼來了這一天。
風林高興地點頭應是,又問陳奕:“怎麼回事?”
“呃……那個……”陳奕的眼珠子亂轉,彷彿嫌屋裡人多口雜。
杜弱纖笑著縮回了腦袋:“我不聽,陳將軍就說吧!”
陳奕急忙搖手:“不是,是少帥的私事。”
劉舉山爽朗地大笑,伸手一揮:“都走吧,把抗-日的訊息告訴弟兄們,跟大夥兒一起樂呵樂呵。”
“陳奕,什麼事?”
陳奕這才把手裡攥成了一團的報紙展平:“少帥,這是今天剛出的號外。龍少君……她被槍殺了。”
杜弱纖吃了一驚,立刻轉向了風林。
“怎麼回事?”風林只是皺著眉,然後坐下來,細細地讀報紙。
原來,龍少君晚上陪日-本人跳舞之後剛回到在天津的寓所,就被一個行動敏捷的女子迎面放了一槍。據推測,這名女子是共軍無疑。
“她是死有餘辜。”風林嘆息了一聲,“劉三小姐雖是久-墮-風-塵,也還沒有淪落到陪日-本人去跳舞呢!如今她的屍體……”
“少帥要替她收屍嗎?”陳奕問了一句,咬著牙恨恨地說,“她何止陪日-本人跳舞,還替日-本人找過夜的女人。她……丟盡了碧水軍的臉!”
“嗯。”風林應了一聲,把報紙翻到了第二版。
“沁藍!”杜弱纖忽然眼睛直勾勾地瞪著那張女-共-黨的照片。
風林仔細一看,雖然照得並不甚清晰,但依然還看得出來,果然是在東北的時候就失蹤的沁藍。
“怎麼會是她?”
杜弱纖一目三行地看了報道,才知道沁藍已經被下在日-本人的監獄裡。
她擔憂地側頭看向風林:“我們去救她好不好?”
風林沒有說話,只是用指節敲擊著桌面。
“風林,你說過要找到她的,現在……”
“我明白,如今國共合作全面抗日,沁藍這樣的舉動,可能是出於共-黨方面的授意。這樣一來,我想那邊也會有所行動。如果能有個接頭的人,兩方面一起配合,才不會把事情弄砸。”
杜弱纖早就沒了主意,只是眼巴巴地看著他。
正文 夕陽依舊小窗明(9)
“我親自去一趟天津。”風林忽地站了起來。
“少帥!不行,太危險了,我去吧。”陳奕急忙表示反對,“現在的形勢,還不十分明朗。少帥如果去了天津,想必會被日軍全力扣留,到時候碧水軍君龍無首,那可怎麼辦才好?”
杜弱纖叫了一聲:“我也去!”
“不行!”這一次,是風林和陳奕異口同聲地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