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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寶貝奧單槍匹馬就弄走了一架飛機?

穆薩克MF17,雙座雙控,螺旋槳驅動,薩阿布引擎,200馬力;該機應急操作程式如下:

引擎著火:

關掉油門。

呈30度角下降。

調整副翼。

尋找平地降落。

引擎火勢不減:

鬆開保險帶。

開啟座艙蓋。

保持頭朝下。

爬到右翼上。

跳下去。

“為什麼是右翼呢?”在應急操作課上我舉手提問。

回答是:死得痛快些。

MF17沒有配備降落傘。

“鳥兒失蹤了。”班農說。

“誰他媽的還在乎那飛機?它不可能起飛後四十八小時都呆在天上。都是你給他出的餿主意。還坐在這兒幹啥,想點辦法呀!”我衝他吼叫,發現自己嗓子不得勁兒,肯定是安眠藥還在起作用。

“它起飛後才十分鐘就從雷達監視中消失了。”班農悄聲道。

“他們派戰鬥機攔截沒有?”

“沒有,他們以為是在作常規訓練,”他說。“奧貝德用的是你的呼號。”

爆炸芒果 第四章(1)

總統警衛隊隊長TM准將進來時,齊亞?哈克將軍正對著電視攝像機演練他將對全國人民發表的講話。儘管是在如此重要的時刻、如此重要的場合,准將的致禮還是一如既往動靜極大。三軍總部起居室的地毯夠厚的了,可他的腳跟踩上去仍然震得天鵝絨窗簾都在抖動。同樣一如既往,齊亞將軍未予理會,繼續讀他的講稿。按設計好的方案,讀到這裡時他應該左手把面前的講稿輕輕推過一邊,右手摘下眼鏡,直視著鏡頭說:“我親愛的同胞們,現在,我發自肺腑地告訴你們……”但他的左右手配合得似乎並不默契。這一上午的練習中,他要麼還在讀講稿時就摘掉了眼鏡,要麼還戴著眼鏡就推開講稿望著鏡頭。齊亞將軍看了新聞部長一眼,後者坐在監視器前,兩手夾在腿間,對齊亞將軍講的每句話、每個停頓都興致勃勃地點頭讚歎。見總統的目光投向自己,他命令攝製組人員退出去。

准將站在門口,掃了一眼攝像機監視器。這房間似乎發生了什麼變化,氣氛更凝重,連色彩都不同於昨天了。“您的演說感染力太強了,閣下。”新聞部長說,迴避著總統慍怒的目光。自從齊亞將軍實施紅色警戒以來,把自己關在三軍總部足不出戶,這位新聞部長突然之間就沒有東西可提供給每晚的電視新聞聯播了。眼見電視臺的新聞節目接連兩天炒冷飯,他建議齊亞將軍錄製一篇演說向全國播出。

“這篇講稿毫無生氣。沒一點兒激情,”齊亞將軍說。“老百姓不僅會認為我成了自己軍隊的囚徒,甚至會猜想我是不是患了老年痴呆症。”

新聞部長依然雞啄米似地點著頭,彷彿這正是他計劃之中的效果似的。

“關於我們國家正面臨巨大威脅這一段也太抒情了,好像是在朗誦詩歌似的。要把具體的威脅列舉出來;還要講得更加——更加嚴重才成。還有這兒:我將不搬進新修的總統府,因為它建築在血汗之上,這誰聽得懂?誰的血汗?再加幾句,要明確提及某些吸血鬼政客。還要提一提窮人,你不會不知道這個國家有窮人吧?我敢肯定你不想成為他們中的一員。”

新聞部長拿起講稿灰溜溜地走了,總統沒跟他握手,今晚的電視他仍舊沒有新聞可以提供。

“坐吧,兒子。”齊亞將軍轉向警衛隊長,嘆了口氣。“安全方面,我現唯一可以信賴的就只有你了。”

准將隊長屁股一挨沙發就意識到,這座墊也換過了,又厚又軟。

齊亞將軍的安全本來是由阿克塔將軍和他執掌的情報局全權負責的,而現在,他把自己的安全託付給了警衛隊長。這傢伙是個炸藥桶,懷疑一切,如影隨形地跟著齊亞將軍已有六年。在他的安排下,全副武裝的衛隊在齊亞將軍的辦公室和起居室形成了第一道警衛圈,重點防衛區域半徑達兩英里。其外圍三英里的警戒任務則交給了部隊。再往外有警察巡邏,但除了維持交通,沒人指望他們會在保衛總統安全方面發揮多大作用,充其量也就是在總統車隊經過時,揮舞警棍驅散看熱鬧的人群。這個半徑三英里的警衛圈隨時準備作出快速反應,但是,齊亞將軍龜縮在三軍總部,取消了一切需要外出的活動,准將只有把他的懷疑範圍縮小到總部之內了。

齊亞將軍第一眼看到的TM只是飄在半空的一個小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