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押解著,朝真主的殿堂走去。現在根本就不是祈禱時間啊。而且我知道,“二副”也不是什麼虔誠的信教之人。我也不信神,只是因為校長大人把每日五次祈禱定為強制性功課,而且要點名,我才勉強去畫了幾次卯。
開頭幾天,奧貝德表現得很是虔誠,甚至還從圖書館借來一本叫做《祈禱以求健康、財富和智慧》,塞給我硬要我讀,他泡在清真寺的時間也越來越長。但他獻身真主的程序卻在某一天嘎然終止,因為他被人發現,他呆在清真寺,其實是為了利用每次祈禱之間的時間練瑜珈。剛剛他還在那兒打蓮花坐,拇指和食指擱在膝頭,努力保持昆達里尼瑜珈的姿勢,轉眼之間他便因在清真寺扮演印度教信徒的角色而受到指控,逮住他現行的是一位值日學員。我威脅這位同學說,以後我們看錄影再不邀請他了,他這才放了奧貝德一馬。
我想不出“二副”拜謁清真寺能為他的訊問筆錄增添什麼新東西。
除非真主自告奮勇下凡來,提供什麼於我不利的證據。
小清真寺是幾間舊營房改建的,天花板很低,用膠合板做了個尖塔。這只是權宜之計,準備新建的清真寺模型已經做好,就放在進門處,裝在一個玻璃匣子裡,綠色鑲金線的穹頂,還做了些正在祈禱的塑膠小人兒放在裡面。我們在大門前停下,“二副”坐下來脫鞋,我站在那兒,不知他想要我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