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日子。”
“別這麼說,”他叫道。“我的所有快樂都歸功於你;我能為你家效一點力只是對你的微薄的報答,麗萃寶貝兒。說實話,過去這些年來發生的許多讓人煩惱的事情,我也是有責任的。如果我早一點揭露韋翰的真面目,少關心一點我個人的事務,多為公益操點心,他就別想這麼繼續搞他的陰謀。但是,為了保護我可憐的妹妹的名譽,我不這麼做又能怎麼做呢?”
“沒別的辦法,”他的妻子附和說,“你只是做了你該做的。當時你妹妹應該得到你的保護,她那麼小,又受到那樣的欺侮。但是,達西先生,更加激起我同情的,是現在的而不是那時的喬治安娜。以前我沒向你透露過,我發現她對那個無賴海伍德上尉情有獨鍾。現在我看見她沒精打采,臉色蒼白,這是她以前從沒有過的。這確實是件糟糕的事情。她是不是很痛苦呀?”
“恐怕是的,”她丈夫認真地回答說。“哦,麗萃,我們在倫敦多惦記你啊。我妹妹不管有什麼樣的委屈,她都不肯向我傾訴。現在她回家了,有什麼事一定會來跟你商量,我這就放心了。我只會看著她痛苦,為自己的無能而納悶:她幹嗎就不能相信我,把痛苦告訴我呢?!”
“你以為兄妹間就一定會無話不說嗎?你抱的期望也太高了。你難道不知道,年輕姑娘寧願向她的寵兔吐露心事,也不願向親哥哥說?特別是這一類事情。但是你放心吧,我會去跟喬治安娜說的,我會盡我所能地幫助她。她的心還沒有傷到不能彌補的地步;在十八歲這個年齡,你越肯定她再也不會振作起精神來,她就越會振作,這是十拿九穩的。”
但是,當伊麗莎白最終和小姑面對面時,她才發現她的心煩意亂不是那麼容易克服的。
“我不能向你隱瞞,親愛的伊麗莎白,”她幾乎當即就說,“我太慘了,看錯了人,不,是做了個大傻瓜。在這之前,我常常向你吹噓,再溫柔的感情也打動不了我的心,可現在這些感情卻贈給了最不配接受它們的人。我說的是海伍德上尉,這是不必解釋的。他是個無賴,真的,可能——差點兒——毀掉了我親愛的麗萃的姨媽。然而在我眼裡他顯得那麼特別,那麼溫柔。他的一舉一動,他的殷勤備至,無不顯示出他對我的偏愛。我真是瞎了眼,聽了甜言蜜語,心裡覺得舒服,就給騙了。而他……”喬治安娜的眼淚止不住流了下來。
“哦,可憐的妹妹。你這麼早就得到了生活中最痛苦的教訓。但是你知道,上尉愚弄的不只是你一個人,而是我們每一個人,一度甚至還愚弄了咖苔琳姨媽,這對你至少還是一種安慰。好歹你身邊有許多好朋友。”
“我們都被捉弄了,”喬治安娜說。“上尉起先追求我們大家,後來把目光盯在我的身上,我相信他的目的是我的表妹安妮。他始終都在盤算的只是怎樣損人。而結果是,任何財富——不管用多麼可憎的手段得到——都能讓他滿足。他邪惡地欺騙了我們。”
“我們不必去譴責上尉為金錢利益而結婚。因為像他那樣的人,樣樣事情上都喜歡大手大腳,從來不習慣於自我剋制,做那樣的考慮正是他精明之處。他應該——必須——受到譴責的是他的奸詐。不管是對你的表妹、對你,還是對我不幸的姨媽,他的行為都是建築在說謊和欺騙的基礎上的。你能夠逃脫真是不幸中之大幸,喬治安娜;跟著海伍德上尉,你這輩子怎麼可能太平呢。”
“可是親愛的麗萃,”喬治安娜脫口而出,“我們該怎樣來判斷一個男人呢?海伍德上尉不但風度迷人,而且他的家庭情況也無懈可擊,與我們家還有血統關係呢。如果他都不能被當作正直的人,還有誰能呢?”
“這麼得體的問題,”伊麗莎白答道,“應該得到一個確切的回答;不合理的是沒有確切的回答。但是這一點我倒知道。一種無懈可擊的血統不能保證人的高尚品德,就像不能保證人的頭髮的顏色一樣,彬彬有禮的姿態,也不能保證善良的意圖。衡量一個人的價值,不是看他的家庭背景或他的姿態而是看他的行為。想一想你哥哥,或我舅舅嘉丁納吧;再不然,還有一個更合適的榜樣:年輕的建築師詹姆斯·利-庫珀。他既沒有達西先生那樣高貴的家庭,又沒有嘉丁納舅舅那樣迷人的談吐來為他增光添彩;但是,喬治安娜,只要想想他的為人處事就夠了。我認為,他在揭露那個罪惡的計劃方面所起的作用完全是一種英雄行為。你看,妹妹,人類畢竟還是有正氣存在的,當然,我非常擔心,你目前的不快會使你懷疑這一點。”
“謝謝你的同情,伊麗莎白,”喬治安娜說,“但是,事實上,我是不配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