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嬌小的女人走在高大的男子身邊,聲音歡快而且一語驚人“兒子,你說他會不會狼吞虎嚥。”
眾人下巴脫臼,兒子……是養子麼?
客棧
緋顏的手不停地擺弄著那個小藥丸,小八和她說,如果常寧吃了這粒藥就會忘記摯愛,可是自己為什麼這麼討厭這藥丸。
如果常寧吃了藥丸後愛上自己,對自己又有什麼意義呢?
這時常寧推門進來,聲音溫和“如果倦了就先睡吧,這些天苦了你了。”
緋顏抬頭,將藥丸藏進袖子裡,搖頭說“不苦,你好了就好。”
常寧看了一會兒緋顏,然後微笑著說“要睡覺麼?”
緋顏看著常寧的笑容突然明白了些什麼,眼睛裡又是喜又是開心的幾近落淚。
常寧快走幾步抱住緋顏,道“還是讓你等到了,對不對。”
緋顏眼淚流出來,說“是,我等到了。”
常寧輕撫著緋顏的背,說“其實我失憶時還夢見了一個人,我看不見她的樣子,但是我記得她的名字。”
緋顏笑了,笑得咯咯作響,說“她叫做費羅緋顏,對不對?”
常寧上下摩挲著緋顏的後背,道“費羅緋顏是天底下最傻的女人,也是我最沒法忽略的女人。”
緋顏小小聲的說“其實常寧,小八曾經給過我一顆藥丸,她說如果給你吃了你就會愛上我。”
常寧哦一聲說“那你怎麼沒有用?”
緋顏聲音裡透著倔強“我等了這麼久,怎麼能要一份虛假騙來的感情?”
常寧輕笑,道“那現在還需要麼?”
緋顏仰頭對視常寧的星目,道“你說呢?”
常寧低頭吻上緋顏的唇,溫柔婉轉,輕柔移動,呢喃著“傻姑娘,世上哪有那樣的藥,小八是在側向的告訴你,我心裡一直有你,在不明顯的地方,藏著。”
緋顏嘴唇彎起來,說“那現在我搬家了?”
常寧嗯一聲,然後床帳便放了下來。
風吹過的瞬間,十指交纏,這塵世,被寂寞裝點成 繁華一地。月到東窗,蝶舞清狂,帶著春日的溫暖,且遁出困局
若是
又是沉鬱的黑,墨色滿地,琉璃輕輕推門而進,玄燁果真單手支頰的在那裡打著瞌睡,琉璃走過去,把他的臉放在自己的懷裡,道“我回來了。”
玄燁半睡半醒的嗯了一聲,自然地把臉放在琉璃的胸口。
琉璃輕聲道“常寧很好,毫髮無傷,而且他終於想開了,玄燁,你說如果所有的事情都可以這樣順利該多好。”
城郊
雷晟面對一個人影緩緩跪下。
人影沉穩的轉身,赫然是一位眼神精光四射的老人,老人淡笑,道“怎麼,我兒,對為父的安排你也學會了反抗?”
雷晟低頭,恭謹的道“軒逸該死。”
老人揚眉,問道“然後呢?”
雷晟跪在那裡,並未抬頭,只說“義父,軒逸可以做任何事情,但是隻有這件事情不行~”
老人笑了,說“好,不讓你殺了衛琉璃,殺了愛新覺羅玄燁,可以麼?”
雷晟整個人一抖,望著老人。
老人笑了,目光好似看清一切,道“也不願意麼?軒逸,從何時起,你已經不再那樣鋒利了?”
雷晟不語,低頭說“我做不到去傷害她,義父,只要不和她有所牽扯,軒逸絕對願意捨命去做。”
老人仰頭笑了幾聲說“軒逸啊,你知不知道,我此生最討厭我的孩子做什麼?為情所困!你給為父記住,感情,是這世上最沒用的東西。”
雷晟抬頭,定定的望著老人,說“所以才這樣對弟弟,是麼?讓他永失所愛,然後絕情棄愛?”
老人眯眼道“軒逸,你什麼時候起變得這樣放肆?”
雷晟低頭,平聲道“軒逸放肆了。”
老人哼一聲,說“你自己決定,到底要不要接這個任務,現在給我答覆。”
雷晟卻突然的從懷中掏出佩劍,在眾人都沒來得及阻止的情況下,一劍刺入自己胸前,老人面色不變的一掌打出去,佩劍從雷晟胸口蹦出來,粉碎成灰,老人冷笑道“軒逸,你以為把命還給我就可以了麼?我怎麼可以這麼輕易就讓你死?”
然後冷冷揚手道“帶大少爺回去,好生伺候著。”
老人眼神漠然,卻在一瞬間看見那日自己在館子見到的有著宛若太陽般燦爛的笑容的女人,女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