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順勢攬入懷中,四唇相接,熱吻纏綿。
我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戲,似乎已演過了火,弄巧成拙。
手指一動,便要按下消除,卻被另一隻修長的手按住。抬眼,對上柳五淡笑的容顏:“不能抹,裡面還有司徒飛的資料。”
那人便叫司徒飛麼?好象聽過這名字,但,這已經和我無關了。
被江上天的目光看得如芒刺在背,我實在不想在這詭異的氣氛裡呆下去,咳了一聲道:“我去巡邏了,各位還請自便。”
“站住。”江上天終於發話,聲音冷然中夾著一絲不自覺的怒氣,“你是去巡邏,還是去勾三搭四?上班的規矩都不懂了麼?!”
江上天失態了。
理智如他,不該說出這番如妒夫般的話來。
石磊與柳五都在,我也不想多說什麼,只簡單道:“是,我再不敢犯了。”
啪地一聲,一隻酒杯在地上摔成碎片,江上天滿目怒意,緊盯著我,想要說什麼,唇動了兩下,最後還是沒說出來,手一揮,煩躁道:“滾……快給我滾出去,不要再讓我看見你。”
固所願也,不敢請爾。
我聳聳肩,跨出門去,心裡突然莫名地有一絲辛酸,別人有矛盾掙扎,為何被遷怒、承受過錯的總是我?是因為我太清醒,太淡定,足以擔得下一切委屈麼?
只是,這卻是我自已的選擇。
深吸一口氣,我大踏步向前走去。
14
接下來的時間裡,我一直在房前與走道中游蕩,景況堪比孤魂野鬼,背上更有莫名一絲詭異眸光,不知從哪裡射了來,只盯得我渾身有如針刺。
第二天將鑰匙交予保全主任時,極想就此長笑一聲,對他說辭職走人,無奈袋中空空,只能強壓下心中萬般衝動。
世情冷暖不由人。平凡如我,再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搖搖擺擺走出藍夜門外,我只想回屋大睡一場,最好睡到人事不知,兩眼再睜開已是世界未日。
一道身影卻無聲地攔在我面前。容顏秀美,長睫微垂,看那神情,顯然等我已是良久。
便再累再煩躁,我也不能對這人發火。疲倦地扯出一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