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的切換是?”
“你連這個也知道?”葉溫驚異看著我,“常剛還說絕不會有人發現。”
常剛就是那個黑炭頭保全主任,想不到他會監守自盜,我長嘆一聲,柔聲道:“葉小姐,下回你如果有興趣前來遊玩,儘管找我就好,不必費那麼多事,做那麼多手腳……我要求不高的,只要有你給常剛一半的錢就好。”
“我沒有給常剛錢。”葉溫看我的眼神又變成了凜然,什麼叫正義,這女子顯然就是代名詞,“他是我父親的老部下,出於義憤才會幫我。江上天知法犯法,我這次定要找出證據,將他制裁。”
我搖搖頭:“還沒拿到證據前,你這樣說,會被人告誣陷。”
“不,我親眼瞧見的!那種白粉,就是被他手下的人帶進來的!”葉溫見我不信,心中甚怒,聲音不知不覺提高了幾度。
親眼見的就一定是真麼?何況是葉大小姐的親見。江上天建下偌大商業帝國,若說手段完全光明,料也不可能,但販賣毒品——他不必沾這渾水。
我微笑著,正想勸服葉大記者回家,心中卻悚然一驚,殺氣!
不知從何處而來,針刺般的,雖淡而確實的殺氣。
過道里,微微傳來皮鞋敲擊大理石地板的響聲,漸行漸近。
13
只有高手,才能將殺氣收斂到若有若無;也只有殺過人,才會在起殺意時如此從容。我,比不上。
念及殺人滅口四字,我不由苦笑。卻不知葉小姐的大嗓門,他能聽去多少。
且試試運氣罷。
利落拖住猶自生氣中的葉溫,轉出死角,頭上便是攝像鏡頭。我站定,賭那人不會為了王浮生區區小命在這裡出手。
葉大小姐不解其故,只當被我出賣,便要怒罵出聲,幸虧我早有準備,一抬手捂住她口鼻,沉聲道:“想活就不要亂動。”
一般女孩子聽見這種話,就算不信,也會先緩上一緩,誰料葉大小姐竟是異數中的異數,非但不停,反而眼冒怒火,手撕腳踢反抗得更兇。
見鬼了,你這樣子,讓我怎麼吻你,即便是假作?
腳步聲逼近,眼看就要在前面轉彎處出現,我心中大急,再也顧不得多想,頭一抬,甩去額前亂髮,對面前的女子極盡溫柔地一笑:“乖,別動。”
原還憂心此時的面貌未必便能生效,葉溫接下來的反應卻讓我大鬆了口氣。暴躁的美女睜大眼,又是吃驚,又是困惑,一時忘記了掙扎。我趁勢將她摟進懷中,嘴唇強硬地壓上了她的。
心中卻在嘆息,唉,這刻過後,我面上不知又要被這小野貓添上多少掌痕。
溫香軟玉,美人齒頰芬芳,我都顧不上品嚐,眼角餘光,只盯緊緩緩迫來的那道身影。
氣勢冷厲,面容卻是隨時都可融入人群中的平常,一副細長墨鏡,遮去眼中所有光芒。
事到如今還有何法,他衣袋中持槍的手只要稍動,我和葉溫便要雙雙上天堂。
索性閉上眼,專心領略唇間芳香,牡丹花下死,也算不枉。
葉大小姐於情事一途甚是生澀,被我吻上一吻,竟再也說不出話來,也不知是羞是嚇。我放開她後半晌,她才醒過神來,跟著我,怔怔地道:“你要帶我上哪裡去?”
“保安室。”我簡短地道,心中卻思忖著,瞧那人去的方向,倒象是盡頭的五號房,若真如此,柳五定會知道他是誰。
我一路沉思,難得葉溫卻也異常地安靜,毫無向我發威的跡象。
才跨進門去,PUDEL便大叫著撲了過來:“給我看看!我要看!”
避開那兩隻在我面上亂摸的手,我皺眉道:“看什麼?我今天沒力氣陪你鬧。”
“看你怎樣笑!”PUDEL是打不死的蟑螂,從不知什麼是罷休,臉上居然帶了驚羨迷醉的神色,“為什麼我從沒有發現,你笑起來會那樣……勾魂!”
我還奪命呢。我冷著臉推開他,將葉溫讓進屋來,一抬頭,卻是一愣。
不止是石磊到了,連江上天也倚在稍後的桌邊,眼神陰沉地瞧著我。我心中一凜。他們都在?他們看到了多少?
原本有話想問柳五,但此時正主既到,也不必我再多嘴。我默默走向控制檯,將方才的錄影帶倒回。
一男一女,並肩而立,神情激烈似在爭吵。突然間,男子甩開遮住面目的長髮,對女子燦然一笑,說不出地瀟灑魅惑,眼神中更似有風情萬種,只輕輕一瞥,已在不經意間動人魂魄。女子一呆,便為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