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被瘋狂肆虐的幽能風暴完全封鎖起來,別說搶險隊員,哪怕是潘多拉或者維斯卡過來,恐怕也不敢隨便靠近那種環境:暴走的幽能井是什麼概念,那玩意兒小的型號也相當於十幾個幽能反應爐的出力加一塊了,這座科考船為了能深淵前進,其實驗艙配備的幽能井效率奇高,平心而論,這種情況下它附近的環境絕對不比被艦隊齊射要樂觀多少。
但自己和珊多拉或許是現唯一能靠近能量栓的兩個人:我對單純的能量攻擊近乎免疫,珊多拉則有個好肉盾。
“還有多少人仍然停留這個環帶?”珊多拉注意到我正研究通向能量栓的路線圖,已經心有靈犀地猜到了身邊的人想幹什麼,她並沒有多做任何建議,只是對“安全站”的工作人員問道。
“內環帶有十四個關鍵節點,每個節點都有一到兩個這樣的工作站,加起來有二十二個站點,總計一三十名研究員堅守陣地。”
“好,再堅持一會,我們去把能量栓卸下來!”我終於確定了通向能量栓的路線,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大聲說道。
“這很危險!”那名科學家大吃一驚,“能量栓是暴走幽能的聚焦點,這太冒險了!”
“至少比讓你們搞定來安全的多——我和珊多拉能安然無恙地靠近能量栓,你們這個安全平臺能比皇帝級使徒堅持長時間?”
“塔維爾席已經告知我們兩位陛下的計劃,假如途去拆除能量栓,恐怕時間會不夠,現有我們這裡壓制著,兩位陛下可以安心前往核心。至於意外情況已經考慮內了,如果安全站提前崩潰,我們將立即上傳自己的靈魂,死亡對我們而言是家常便飯。”
我頓時有點無語:“成天跟塔維爾那個瘋子一塊工作,你們這是被她炸習慣了是……好了好了,別多說了,計劃改變,我知道帝國的規矩是科研領域,皇帝都要聽科學家的建議,但現這裡的研究專案已經結束了,我和珊多拉是指揮戰鬥,你們準備撤——誒對了,我忘了問,拆除能量栓管用不?”
我後半句話是跟珊多拉說的,雖然前面說的都挺信心十足,可自己還是突然現,貌似我連那個能量栓是幹啥的都不知道。
“你真是……”珊多拉不動聲色地白了我一眼,“能量栓是用來給大型幽能網路裡的能量進行制約和分配的東西,但現那個能量栓已經成了bug源,正是由於它的存,幽能井才誤以為能量網路生大洩露,不斷地給外面輸出能量,假如真能拆掉能量栓的話,就會給幽能井的系統出‘能量網路已離線’的訊號,毫無疑問後者將停機。”
“那殘骸就保住了?”我大喜過望,假如幽能井安靜下來,那是不是這段深潛船就不用炸掉了?
“很可惜,這半截深潛船的能量網路已經有太多過剩能量,幽能井停機只能讓核心區停止升壓,讓這些工作站有撤離機會,但網路裡已經積累的能量是釋放不出去的,而且能量栓脫落之後,內環能量和外環能量就會分割,外面的掠能器作用將進一步被壓縮,殘骸沒救了——當然咱們一開始就沒打算救它,所以不算損失。
“好,咱們去能量栓。”我當即作出決定,原以為珊多拉可能會從事情的輕重緩急和上位者應具有的殺伐果斷之類方面稍微提醒我一下,但沒想到她也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拉起我的手就向另一側漆黑扭曲的第三條通道衝去。
通向能量栓的道路環境比剛才的檢修通道還要惡劣,到處是小規模的爆炸和四處崩裂的能量火花,濃煙遮蔽了肉眼的視線,我不得不用精神力感應前面的環境,四周充滿幽能干擾的情況下,這不是什麼輕鬆的活計,我感覺自己眼前全是馬賽克——這個碼還夠厚的。
這條通道——其實已經不能說還是一條通道了,它僅僅能為人指明一條通向後一個能量栓的方向,通道本身的嚴重扭曲和沿途阻擋路線的大量扭曲金屬干擾著我和珊多拉前進,我們幾乎找不到正常可以透過的地方,珊多拉不得不轉變了形態,將深淵巨爪用於開拓道路,沿途的金屬障礙物和墜落的合金護板如同紙殼子一樣被她砍瓜切菜般撕成碎片,除了拆遷隊的,我還從沒看到過這麼高的工作效率。
“你好像挺支援我這種不著調的計劃?”
我撐著護盾,為珊多拉阻擋沿途足夠跟槍炮媲美的幽能閃電,連續不斷的爆炸聲大聲問道。
“你是說突然改變路線去親自拆除能量栓?還是親手協助那些低階技師?”珊多拉頭也不回,隨手揮出一道灰白色的衝擊波,將前方一段正倒塌下來的金屬支撐梁擊成粉碎。
“兩者都有,不管怎麼想這好像都有點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