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了幾句,也沒聽清對面的人在說什麼,只見到林風一邊答應一邊點頭,等他掛了電話莎莉才好奇地問道:“又要工作?”
“‘單位’那邊找我,說是觀察點出了點問題,”林風隱晦地說道,“沒事,不用出遠門,就在本市,我過去看看應該下午就能回來。”
“怎麼沒人給我打電話呢,”林雪頓時鬱悶地掏出自己的手機,“這片區裡我才是一把手好麼,上頭好像都把我給遺忘了。”
“你平常一半時間都跑得沒個人影,老爺子早就把你當成嫁出去的姑娘收不回了,”林風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來準備去收銀臺結賬,“那我和莎莉先走一步,我趕緊去‘單位’看看情況,要沒什麼事興許還能回去睡個午覺呢。你們繼續聊,另外陳哥,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我看他表情有點猶豫,頓時相當好奇:“你說,這兒又沒外人。”
林風一指旁邊的小烏鴉:“你沒發現她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是蹲在椅子上的麼?”
我:“……傻鳥你給我下來!”
等林風和莎莉兩口子走後,我跟林雪開始組隊教育小烏鴉。這隻鳥明明已經化為人形如此之久,而且幾乎每天都會接受家裡人的教育,但到現在還有幾個臭毛病無法根治:吃飯的時候不用筷子而是直接下嘴叼,蹲在椅子上吃東西,用腳丫子撓臉(這同時也是狐仙大人的毛病),出門之後揀一大堆形形色色的破石頭回來邀功,哦。現在還加上了早起去房頂上打鳴……好訊息是她最近終於不怎麼孵蛋了,壞訊息是她仍然把自己的床鋪弄的一團糟,好好的被褥被她弄成了鳥巢形狀,撕的亂七八糟。
我越想越多越想越雜,最後跟林雪不約而同地停下了自己的教育事業,我們意識到一件事:就以目前小烏鴉這一身臭毛病,這隻鳥應該是沒救了……
發現大人們安靜下來,小烏鴉頓時露出高興的模樣,繼續把自己的寶貝玻璃珠子鋪了一桌子在那挑揀起來:她絲毫沒意識到剛才自己有做錯什麼,而且更要命的是她又蹲在椅子上了……
“我覺得吧。”林雪看看周圍,“咱們還是趕緊離開的好,以後領著這倆活寶出門,除非是在影子城,否則咱們最好還是遠離公共場合。”
我嘆了口氣,把已經趴在桌子上睡的口水都流出來的狐仙大人拍醒,準備領著活寶們去人工湖上轉一圈就回家,臨走的時候茶室老闆還親自出來送我們,這是一位東北大哥。看著豪爽而且人厚道,他出來送客時還特意叮囑我們:“現在上學壓力是大了點,孩子有點叛逆是正常的,我也有個妹妹。她壓力大的時候也總是故意鬧點狀況……最後說一下,剛才那小兩口沒結你們的賬,四份茶點兩壺茶還有幾樣果盤,盛惠一百一十八……”
林雪當時殺氣就起來了:“回去非把那小子吊起來打!而且這次一定頭朝下吊著!”
看到林雪的模樣我心裡就一個想法:還是自家姐姐好啊。小時候我捱打從來沒被吊起來過……
我們在外面整整瘋玩了一天,誠如一開始想的那樣:把一切亂七八糟的煩心事都暫時拋諸腦後,徹徹底底地讓自己放鬆一次。但我目測今天玩的最盡興的其實是兩個跟過來湊熱鬧的飛禽走獸二人組。狐狸還好說,她平常自己也有跑出去玩的時候,可小烏鴉卻是個相對粘人的傢伙,她更喜歡的是跟家裡人一起出去四處閒逛的日子,而這卻已經是很久都未能實現的事情了。
而等我們回家之後,面對的則是差不多一屋子的怨念……嗯,意料之中。
反正我剛一推門進家,迎面就有個小小的黑影撲了上來,這個撲在最前面的小傢伙如同敏捷的小猴子一樣繞著我的脖子轉了半圈,便穩穩當當地坐在我肩膀上,開始使勁拽我腦袋:“你怎麼不帶上我!你不帶上我怎麼!怎麼你不帶上我!”
我都不知道她當年到底怎麼錘鍊出來的這種口才,這三連句普通人要說出來還得想上半天呢,小人偶倒是張嘴就來啊。
我一邊輕車熟路地格擋著肩膀上的小傢伙各種毫無威力的關節技,一邊扛著她來到客廳,然後把今天在外面買的各種小東西都倒出來挨個分:潘多拉和維斯卡的糖果和《世界戰爭史》,小泡泡的水晶珠子和夜光玩具,給淺淺買的大號毛絨熊,給姐姐的一套新廚具,給安薇娜的國內外二十年經典鬼片合集——她可以當生活片看,我還給莉莉娜買了個新發卡和一小包化肥,她下次曬太陽的時候可以在頭上撒一點,不過貌似那傢伙對第二樣禮物不怎麼喜歡的樣子……
其他人的東西暫且不提,總之為了給家裡人都買上禮物,我跟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