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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部分

要什麼沒有?究竟喜歡我什麼呢?”

待他換好了祭祀的禮服,臨行前,她一連問了他兩個問題,他都耐心作答。他甚至不知到底哪裡出了錯,是什麼讓她忽然起了自戕的念頭,為何會在與他恩愛纏綿的第二日,竟自毀身子以死相迫。

那夜瘋狂,兩人不知有過多少回,他既怕她有孕,又擔心再喂她藥物,會與她自身所中之毒衝突,便猶豫著沒喂她。待她自毀身子將死之時,他哪兒還有心思去想她是否會有孕?與她的性命相比,那些皆可拋諸腦後。

瞧瞧他作為大秦的皇帝,對這天道有多束手無策吧。他刻意去求的愛,鮮少能得到,他的妻一意孤行地要離他而去。而他無意種下的果,那個可憐的因愛而來的胎兒,卻換得她此時的妥協求生,肯留下陪他,肯為他生下孩子……

“多謝陛下愛我……”

輕飄飄的一句話在耳畔響起,將君執的思緒自那夜拉回來,低頭望著懷中的女人。

她仍是叫他“陛下”,她其實並不在意他愛她多少,也不在意這個孩子因多少的愛而來,她必定有她自己的打算。君執不拆穿她。

“乖,還餓嗎?飯菜有些涼了,讓御膳房重做。”君執看著小几上擺著的幾盤糕點珍饈,耐著性子哄道。

“陛下陪我吃嗎?”她仰頭看著他,眼中帶笑,聲音雖啞卻也並不十分難聽。

君執就這麼望著她,帝王的威儀在她的面前早已一絲不剩,他以那隻粗糙的手掌撫上她的臉,點頭:“好,朕陪你吃。”

百里婧笑起來,原本傾國傾城的面容即便枯萎,一笑也足夠讓人心神盪漾,她似乎打定了主意要做妖妃,竟抬起頭主動吻了吻君執的下巴。那消瘦不堪的身子貼著君執的胸口,出聲仍是感激他:“陛下對我真好。”

君執恍惚地隨著她的讚美揚起唇角,這一句一個“陛下”,叫得他心頭髮緊,可他的手臂仍舊抱著她,輕拍著她的背。天知曉,她只要肯說話便是好的,哪怕叫他畜生禽獸,他也都能坦然受之。

外間的內侍宮女太醫紛紛等得心焦,生怕再出什麼亂子,卻不知帝后在龍榻上相依偎,恐怕無人能預料到有此逆轉。

從方才起,百里婧便只披著件外衫,好在暖閣並不冷,可她一動,肩頭的衣衫卻滑落,君執為她重新披上:“冷嗎?”

當君執修長的手指輕觸她的肩胛骨時,才想起了那朵被他遺忘的鹿桑花,他的黑眸不由地又是一縮……

鹿桑花是白家的族徽,然最古老的有關鹿桑花的傳說卻起源於“蒼狼白鹿”的結合。

相傳,“蒼狼白鹿”西州大地上最古老的祖先,甚至先於大秦這個國家出現。百餘年前,兩家分晉,大秦與東興並立,古老的“蒼狼白鹿”成了大秦皇族的圖騰,“蒼狼”象徵著皇帝,而“白鹿”則象徵著皇后。

百餘年來,在大秦的皇族中,有個不成文的規定,“蒼狼”世襲,由皇族中最雄才偉略者當之,“白鹿”卻難求,身負鹿桑花者,命定為後。

------題外話------

咳,一百萬字了,不造說什麼,謝謝還在等我的親們,結局走起……

正文 第276章 天命白鹿

君執滿腹疑竇,雖說他身為大秦皇帝,也認定他的妻為他的皇后,可這畢竟是他一廂情願執意為之,群臣百姓並不接受,只因百餘年來,“白鹿”皆出自大秦豪族滎陽白家,她身上這鹿桑花紋從何而來?

君執已知曉他的妻非東興司徒皇后同景元帝親生,她親情泯滅,家國凋零,又經由諸多欺騙,才會墜入如此自棄境地。那麼,她所不為人知的身世會是如何?

君執垂眸,凝神望著懷中人那張臉……

自去年三月,大婚當日,揭開蓋頭的那一刻第一次瞧見她,他便覺得有一絲熟悉之感,可這絲熟悉卻又那麼微弱,讓他想要抓卻抓不住。

如今,他對她的所有都已摸了個透徹,面容自然更為熟悉,反而越發不容易去想起,為何初見時有異樣的久別重逢之感。

心事如海,卻不能因懷中人已活過來,而一一追問清楚,君執如何不明白,這鹿桑花忽然出現在她的肩胛骨上,他的妻根本不曾察覺,她又怎麼可能回答得了他?連她如今想要做什麼,他也一無所知,但終歸不可能是為了他。

若換做從前,他會意有不平,如今被折磨了這些時日,她肯心平氣和地同他說說話,他已十分知足。

君執想得太入神,忽然唇上一熱,他回過神來,發現他的妻正仰著頭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