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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部分

月總有那麼一兩日不一樣。

自從那日因嫉妒發狂用暴力傷了她,她便再不肯對他說一句話,哪怕有情事,也多是做做便罷,他待情動,她卻已乏了睡去,她只管自己解毒,不管他盡興與否。

不過,無論百里婧多不情願,他從來不肯放任她一人去睡,手臂為她做枕,身子為她暖著,讓她一伸手便摸著他。

君執是幻想過,她會如同在東興盛京時那般依賴她,身子柔軟無力,攀附著他視作理所當然。然而,也不過想想罷了,未敢當真。

這一日夜裡,他已閤眼陪她睡著,卻不妨一隻溫溫熱熱的手摩挲了上來。

平日裡她再想要再難受,也頂多碰觸他的臉和脖子,讓他知曉她的毒癮犯了,那些難以言喻的地方她從不肯去碰,他知道她嫌惡他。

可這回不一樣,她的手從他中衣的衣襟裡摸進去……君執一個激靈,立時便醒了,輕哼了一聲,手臂摟緊她的腰。

若是百里婧意識清醒,這手該要打住了,等他來主動給她。她總是如此猖狂,知曉他不會棄她不顧,她控著他的心,死死的。

可君執想錯了,此番百里婧偏不打住,那纖纖的手指雖瘦削只剩骨頭,卻仍舊溫熱柔軟,不消一會兒,他便情動不已。

“婧兒,身子不舒服?”燈火未亮,他只得輕聲問,黑暗中仔細瞧著她的神色,卻並無毒癮發作時的喘息和涕泗橫流。這些日子他對她的習性和毒癮發作時的狀態瞭解得透徹,今夜與往常不同。

然而,百里婧沒有給他多餘的時間去問去試探,她的腿腳傷未好透,尚有些不利索。可習過武的腰肢比尋常人更軟,她輕而易舉地彎下腰,柔軟的唇瓣覆住了君執的唇,竟做了那主動之人。

君執一貫喜歡掌控,這般被她掌控的局面著實太少,這回卻在她的手段裡失了分寸,她以他曾經伺候過她的法子,對他做著同樣的事。不過,與他相比,她雖青澀笨拙,卻又厲害得多。

“婧兒!”君執一聲低喝,她卻仍舊沒有止住,君執的神識幾乎被她擊垮,閉目後仰,渾身緊繃,痛楚異常。

然而,君執的性子哪裡能惹,他已被她逼瘋,逼得方寸大亂,不等百里婧再次吻上來,他已是狠狠地堵住了她的唇瓣……

一切都已失去了控制,他和她。

情事上,女人永遠是弱者,哪怕她點的火再旺,燒起來時她也是最無力的那個。

經由一番如火的疼愛,百里婧不勝綿軟地偎進君執懷裡,咬著他的耳朵輕嘆道:“君執,你最好看……”

這聲音,軟綿綿的,卻真真切切,簡直像穿腸毒藥,不,簡直就是君執的迷藥!

他知曉她是“取次花叢”的毒發作了,因而什麼都不記得。那些仇恨與欺騙,絕望與決絕,通通忘了個乾淨,天地間唯一記得的只有他君執最好看……

“小心肝兒,我太想你,天天都在想你……”君執情難自禁地道出動人情話,彷彿身上這女人是他失去已久的靈魂,她只在某些夜裡忽然復活,來與他縱情一場。

那麼多她,聽話的,頑固的,執迷的,任性的,唯獨只有這一個迷失的遺忘所有的她,最愛他。

所以,他也如此愛她,如此想她,不是敷衍的以情控制毒癮,他只願與她融化在一處,永生不分離。

那一夜有多長,君執不知,只知他將他的愛和欲一遍一遍地說給她聽。

若愛著一個人,她不愛他,那便是苦戀,每一日苦澀多過甜蜜,對彼此皆是折磨。若愛一個人,她也愛他,那該是多完滿的事。

第二日醒來,君執對著她清醒過來的眼神,這樣無奈地想。

臉仍是這一張臉,身子也是這同一具身子,可他被折磨得久了,便越發地念著昨夜那個曇花一現的她。可惜,他知曉,她已忘記,昨夜的所有,她都已忘記。

“要是一直都這麼乖,就好了。”君執摸著她的頭,感嘆地笑道。

她躺在那,面無表情,望著床頂,似乎並不在乎他的讚美和嫌棄,她像被抽空了靈魂,張了張口,說了一句君執聽不大真切的話:“每一次這樣醒來,我都覺得自己像是碧波閣裡的妓子……”

“陛下,祭祀大典不能誤了時辰,您該起了。”內侍卻恰在此時出聲提醒道。

“什麼?”他的注意力都在祭祀大典上,以為只需求助祖先庇佑,便能保她身子康復。他沒去來得及深究她說了什麼,再問,她已不肯再說。

“你這種人,也信祖宗庇佑嗎?”

“你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