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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部分

制高點上,扮演著可憐的得不到愛的角色,好像我虧欠了你什麼似的。但其實,我虧欠你什麼呢?”

“我想陪著你,是你不要我,你不要……”百里堯爭辯,以最後的力氣為自己辯解。

司徒珊看著他,像看一個可憐的男人:“是啊,你有無數個本能,你心裡藏著一百個心疼……可你什麼都沒做,那麼,你口頭上的那些心疼和你自以為是的委屈,對我來說,又有什麼意義呢?你不曾做,卻以為自己說的就是做的,指責我不曾回應你半分……百里堯,我不信你……”

她說得並不連貫,每說一句,氣息便弱了三分。

正文 第257章

你有沒有過這種感覺,滿座衣香鬢影,隨處燈火輝煌,卻無人懂你的處境?有人說他很愛很愛你,你偶爾有過錯覺好像覺得是,他愛你,愛的甚至有點誇張,以至於言聽計從。

可大多數時候卻發現,這個人其實是不可靠的,他所說的所有話,所做的一切都不可相信。他置她於可有可無的尷尬境地,他絕對不是她心目中的良配,哪怕他被再多的人愛著。

那一天,她跟黎妃打了個賭,盛京正下著好大一場雪,淋漓的鮮血灑在紫宸殿內,汙了兩個男人的眼睛,迫使他們停下干戈,無能為力地注視著她的死亡。

在鮮血和隱隱約約的哭泣聲中,司徒珊看到了一段好長好長的歲月……

她出身公卿世家,自幼養尊處優,有堅不可摧的家世,有青梅竹馬的愛人,她的閨中姐妹是當朝皇嫡女百里玥。

大興歷天佑十七年,她父親時為徵北大將軍,常年鎮守邊關,她便常常藉著由頭同大哥二哥赴邊塞。

她與韓幸的愛情正始於那年。

遙遠的大西北,風沙凜冽,卻無法抵擋愛人間火熱的心。羞羞怯怯的少女心裡,只有她的愛人和那些漫山遍野盛放的虞美人。

六皇子百里堯因與樂伎有染,被天佑皇帝貶謫至北郡府,她早聽過他的惡跡斑斑,心中頗為不屑,然百里堯雖然痞相,卻與韓幸為摯友,她再不屑,也從不干涉他們之間的事。

韓家門風嚴謹,韓幸在軍中任職,十分操勞,也是要讓他磨礪磨礪的意思。每抽空與她見面,旁邊總跟著百里堯。

百里堯像是沒皮沒臉似的跟了來,也不問問別人方不方便,嘴裡說的那些渾話,從舞姬到花酒,三句兩句便說得她皺眉。

韓家三公子韓幸是出了名的好脾性,總在她不耐煩時握住她的手,她一看他的眼神,便又妥協下來,他總是那般寬容溫柔,幸好,韓幸是她的愛人。

天佑十九年,她因母親病重急回盛京,突厥人猖狂肆掠,韓幸隨父出征,無暇顧她,百里堯竟自作主張來送她。

那日草原上的天是什麼顏色,她已忘了,若是韓幸在,她必會撲入他懷中痛哭一番,然在百里堯面前,她無一絲心情,哪怕紅了眼睛,也忍著等他將話說完。

百里堯看著她,欲言又止,將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收起,倒不大像平日裡的他。他似是察覺到她的不耐煩,便急解下腰間佩玉,遞給她:“這是我的玉佩,沿途關卡見之放行,定能省下不少時日。”

即便百里堯貴為皇子,可他名聲極壞,犯的還是讓女人嗤之以鼻的淫邪之罪,他時年二十有一,剛過弱冠之年,卻聽聞早已閱女無數,連宮中的樂伎也不放過。

這樣一個人所贈的東西,她又怎麼可能會要?

“多謝六皇子美意,無功不受祿。告辭。”她口中道了謝,卻沒接,翻身上馬,也不去看百里堯的神色,徑自拍馬南去。

母親病逝,她在江南為母親守孝一年整,期間玥公主常登門探望。少女情懷總是詩,她思念遠在邊關的愛人,便常常對玥公主說起她同韓幸之間的趣事,說起韓幸那句“珊兒,那些花,紅的是你,白的是我,你等我……娶你過門……”

百里玥比她要大一歲,已到適婚年紀,她看著她,笑道:“他真好。”

她想,當然好,她的愛人,怎麼能不好呢?再多的人誇讚韓幸,她總有種與有榮焉的歡喜。

其後再半年,她重返大西北,與她同來的,是一道聖旨,聖旨不由分說將韓幸指婚百里玥,命韓幸歸朝任京營將軍,她才真的懂了百里玥當時那句“他真好”的意味。

她不信,她去找韓幸,讓他不要答應,她看著韓幸的面容一點一點灰敗下去,明白他們是強弩之末,無法與這聖旨相抗。

在聖旨面前,他們的私定終身只能算苟且,她的愛人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