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為好。”
荷花說罷不等起身兒,就聽那王姑娘道:“不敢勞動夫人,我自個兒去抄了來就好。”
“小真,伺候王姑娘去抄方子。”荷花就也沒推辭,繼續坐下跟那幾個夫人一道聽戲。
方子抄好之後,王夫人就起身兒告辭道:“我身子不好坐不住,就不在這兒擾大家的興致了,你們聽戲,我先回了。”
馬伕人聞言哼了一聲道:“身子不好本就不該出來亂走的,上回在我家吃了頓席面回去就說不舒服,躺了好多天才起身兒,咱們之間彼此熟悉倒也罷了,齊夫人可不知道你那藥罐子似的身子,若是你回去再躺倒了,讓人家臉上如何好看。”
王姑娘聽了這話小臉兒漲得通紅,手也縮起來在袖中緊緊地捏著,但是被王夫人起身兒擋了一下,才漸漸喘勻了氣息,扶著王夫人給荷花行禮後告辭。
荷花把人送出到二門門口,又打發苗兒好生扶著送出去,這才又回來陪著剩下的四個人,劉夫人不知怎麼的坐到了王夫人的位子上,挨著了荷花的桌子,華娘子也趁機蹭到馬伕人身邊,對她各種溜鬚拍馬。
劉夫人等荷花回來,便開始給她講臺上這出戏的大概前因後果,兩個人一時間倒說得熱絡。曾夫人在最邊上屁股就有些坐不住了,扭了幾下,終於忍不住起身兒道:“我忽然想起來家裡還有事,我也得先告罪回去了。”
“曾夫人點的第二齣戲還沒唱到呢怎麼就要走?”華娘子問,“之前也沒聽姐姐說有什麼事兒,怎麼突然就想起事兒了?”
“年紀大了,腦子也不如以往好用,這可不就是突然想起來的。”曾夫人一說出了要走就更坐不住了,直接起身兒跟荷花告辭道,“擾了夫人的興致,實在該死。”
“以後咱們都在一處,聚的時候多呢,何必急在今日,家裡有事自然是要先回去的。”荷花也同樣把曾夫人送到二門口。
回來還沒進屋就聽華娘子自作主張地把曾夫人點的那出戏去掉了,換成剛才馬伕人點的另一處,還笑著說:“那人素來沒什麼品味的,只以為戲都是雞飛狗跳的才好看,卻不知那唱腔唱詞才是最耐人品味的,不過那種戲,給她聽也是對牛彈琴的。”
馬伕人抬起扇子掩嘴淺笑,似乎很喜歡這樣的奉承。
荷花心下好奇,這個馬伕人就算是縣丞夫人,也不至於華娘子這般不顧廉恥的討好奉承吧?也不知道孃家到底是個什麼來頭。
劉夫人像是看穿了荷花的心思似的,不等荷花坐下來,她先起身兒道:“齊夫人,我想去更衣,不知道哪裡方便?”說著朝荷花使了個眼色。
荷花會意道:“我陪你進去吧,正好我也想更衣。”
兩個人到了後面都收拾利索,出來淨手後,劉夫人才道:“那馬伕人的孃家,是咱們省府數一數二的大茶商,雖說她是庶出,可她娘在家受寵,所以手裡錢多,自然是有底氣的,馬大人的這個官位,就是她家花錢給買的。”
“原來是這麼個緣故。”荷花聽罷恍然,卻又奇怪為何她會同自己說這些,見她這麼坦誠,便也不藏著掖著直接問道,“多謝劉夫人告知,只是不知道,劉夫人為何會告訴我這些話?”
“你倒是個爽快的人,我果然沒看錯。”劉夫人笑著說,“我家大人這幾日回去總說,齊大人是個不錯的上司,我今日來也是想看看到底如何,見到夫人如此,果然信了夫君的話。”
“夫人這話說得倒是奇了,為何看見我卻知道我家大人如何?”荷花越發納悶地問。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自然是看得出的。”劉夫人抿嘴一笑,倒是多了幾分溫柔的模樣,看起來很是耐看。
荷花聞言也笑了,回道:“那我看夫人也如看到你家大人,想來該是個好官,難怪夫君同我說,劉大人是個有真本事的。”
兩個人幾句話頓時就拉進了距離,劉夫人也不似之前在外面那麼冷冰冰的,但對荷花的稱呼卻還是不改道:“夫人有空去我家做客,我家地方小,請不起那麼多人,我就也懶得下帖子辦席面,叫她們去了反倒招人嫌棄。”
“好,我一定上門叨擾,若是以後去的多了,你該嫌棄我了也說不定。
兩個人說這話從後面出來,讓馬伕人很奇怪地看了她們二人一眼,挑挑眉梢道:“我一直以為劉夫人是個冷美人呢,都一次也沒衝我笑過,沒想到也有不冷的時候,看著跟齊夫人倒像是舊相識似的。”
這話說的就著實有些不太客氣,且不說劉夫人的模樣怎麼樣都跟美人挨不上邊兒,而且這話也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