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的丫頭對茉莉道,“你瞧,如今這樣的丫頭都算金貴了,那二姐身邊兒的白芷還不成了仙女下凡?乾脆我去把白芷討來給你算了,也免得這些略齊頭整臉的就巴巴兒地地往家裡拱,往床上瞧。。”
這話說得就著實是不客氣了,兩個丫頭都小臉兒都白了,紅鸞的臉上更是青一陣紫一陣的,她又深知自家主子的脾性,不敢擅自胡亂改變決定,只得儘量維持笑意道瞧祝少爺這話說得,只是留下伺候蔣罷了,還……”
“得了,就你這點兒道行,傻子才會被你騙。”栓子翹著腿道,“我大哥和二姐都在南邊兒,不敢說都見過,卻也不至於這麼眼皮子淺,這種姿色的丫頭,別說是我姐夫,即便是我都瞧不上,以後還是少弄這些個亂七八糟的事兒,鬧開了大家沒臉,我們卻是不怕的。”
紅鸞被栓子的一番話弄得懵了,不這位主兒到底是個來頭,一句頂著一句的說,半點兒也沒給自家面子。
栓子不等她,從懷裡掏出個信封,揚手丟給她道我大哥拜上你們大人的,你順便給捎吧,也深得我再去跑一趟了。”
紅鸞這回是徹底被弄懵了,完全搞不懂栓子是來頭,雖然拜上兩個字用得還算是敬語,卻又沒有尊重的語氣,結果只見信封背面火漆封得嚴實,就也斷了偷看的念頭,開口道奴婢一定把信送到老爺手上。”說罷便準備告辭。
栓子在屋裡中氣十足地嚷把這兩個丫頭帶走,我家用不著這樣兒的。”
紅鸞的腳下一個踉蹌,幾乎絆倒在庭院裡,最後領著兩個丫頭灰溜溜地覆命。
劉開始火冒三丈,差點兒不等紅鸞說完就把人拖出去打,紅鸞急忙加快了語速,把事兒前前後後說了個明白清楚。
劉這才若有所思地道難道蔣家是有背景的?竟然這般有恃無恐,難怪之前那個跟他家較好,原來竟是這樣的緣故。
劉大人看過信之後也沒提內容,只對妻子道:你以後跟那個蔣好生相處。”
茉莉事後也問過栓子,那封信裡寫了,到底是誰上寫的……栓子只笑著說天機不可洩露,便守口如瓶地如何也不肯說。
不過茉莉的日子卻的確好過起來,城裡的中衛也終於見識了劉的態度轉變,之前還嫌棄得不行,剛過了不到幾日,便開始主動示好起來,著實讓人無法理解。
原本一門心思想要討好的人,如今一下子摸不著頭腦,都開始拉開距離觀望情況。
從頭到尾一直被矇在鼓裡的就只有蔣世彥,過了小半個月,他美滋滋地對茉莉道還是有辦法,不管是樣兒的人來這裡做知府,你都能擺平,最近生意上順利得不行,他們那邊更是一次都沒有刁難。”
茉莉聞言也只露出個淡淡的笑意,並沒有把內情說與他的打算。夜裡看著蔣世彥熟睡的模樣,輕聲道家是要靠咱們二人共同撐起來的,我不介意做你背後的,但我也會用的方法守護你和咱們的家。”
【博榮番外】★誤會(上)
時近中秋,秋高氣爽,院中的桂花樹枝椏繁茂,沉甸甸地綴滿花朵,隨著秋風散發著沁人心脾的香氣,兩個穿紅著綠的丫頭,肘彎處挽著籃子,站在高凳上翼翼地採著桂花,小秀坐在廊下,看著看著就走了神兒……
最近這一個月博榮總是神神秘秘的,以往衙門裡的公事辦完就,如今卻一日晚過一日,後找的藉口卻還都是差不多的,不是說跟同僚去吃酒就說有商戶請客吃飯,可是每晚身上又沒有酒氣。
小秀也不是不是多心,總覺得這兩天博榮的時候,身上有一股子的脂粉香氣……每每想到這兒,她心裡就是說不出的滋味。
按說以博榮的身份和如今家裡的條件,若換做別人早就指不定養了多少個妾室了,博榮卻一直只有一個,平時沒少被別的官員羨慕。如今膝下兒女成雙,而且孩子都已經不小了,按說自個兒都該張羅著給他納妾。
可但凡是個就沒有能這樣大度的,但小秀自問,若博榮當真領人,只要是個老老實實過日子不挑事兒的,也絕不會容不下人,偏生就要遮遮掩掩的,讓人猜來猜去的焦心不已。
“奶奶,摘了兩籃子了,您瞧著夠不夠?”丫頭捧著籃子問。
小秀看都不不看地說夠了,拿下去洗淨醃起來就是了。”說罷魂不守舍地回房去了。
晚上博榮果然又是極晚才,進門就打發丫頭燒水說要沐浴。
小秀心裡一動便跟著,從丫頭手裡接過換下的衣裳,捧起來聞聞果然又有股子淡淡的香氣,裡外翻看卻又沒看出有別的不妥,她心裡越發如貓爪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