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好點兒沒?”栓子笑眯眯地走,一屁股坐在床邊的繡墩上。
“本來也沒毛病,不過是……”
栓子不等茉莉把話說完,就開口截斷道不過是心裡憋得慌,不痛快罷了!”
“你……你?”茉莉一看他笑得那個樣兒,就這個臭小子心裡已經門清兒了才來找的,便也不再藏著掖著,放鬆身子靠在軟枕上,翻了個白眼兒道,“其實我也不都是裝病,胸口的確總是悶得慌,也不想吃飯,也不想睡覺的,每日都提不起精神。”
“你這就是心病,沒大不了的,把那個劉收拾了,你的病自然也就好了。”栓子全然不當回事兒,輕輕巧巧地說。
“你真是站著不腰疼,人家是知州,又不是鄉野婆子,哪裡那麼容易就讓你收拾了去。”茉莉沒好氣地說,說罷忽然又緊張起來問道,“難道這事兒外頭都傳遍了不成?那你姐夫……”
栓子擺擺手道你放心,這些話就算是傳也是大傢俬下說說,誰會傻不拉幾地跑去跟姐夫說三道四,我也是最近在聯絡生意,跟幾個人走得近了些,這才聽到了風聲。好在那個劉大人還是個稍微靠譜的,沒有因為他的事兒難為姐夫的生意。”
“如今是還沒難為,但是以後如何卻也不好說,我聽說這位劉大人所以人品不但是極為懼內,枕邊風吹得多了,總是能有效果的。”茉莉皺眉道,“我現在也想不出好法子了,你姐夫的脾氣也只在家裡好,在外面跟個炮筒子似的,我若跟他說了肯定又要生事。”
“,其實你根本沒必要那麼怕,咱家雖說沒有大的背景靠山,但是建羽哥的伯父如今在京城可是聖眷優渥。”栓子抿了口茶說。
“人家聖眷如何與咱們有相干,難不成還指望孫大人的伯父能為這點兒小事幫咱們出頭不成。”茉莉全然不理解栓子的意思。
“,你對官場太不瞭解,咱家跟京城的孫大人的確沒交情,但是大哥是建羽哥的親信這是南邊兒都的事兒,官場的人,最想也最怕的就是搭上關係,不管是轉了幾道彎兒的關係。”栓子見茉莉還是一臉的茫然,便又細說道,“大哥跟建羽哥好得跟一樣,這是江南那邊許多人都的事兒,建羽哥的大伯沒有親生,只這一個侄子是當親栽培的,也是許多人都的,所以你只要讓人你是誰的,其餘的事兒都不用你說,他們就會想了:若是你受了委屈跟大哥告狀,大哥肯定會跟建羽哥說,而建羽哥若是與他大伯提上一句半句不好的話,就會影響某人的仕途……雖然未必真的會有這樣的影響,但是她跟你本也沒有過不去的矛盾,自然不會為了這點小時而冒那麼大的風險。”
茉莉被他繞得有點兒發暈,不過大致還是聽懂了的,只是有些將信將疑,不過覺得就算不成功也沒壞處,便跟栓子兩個人合計著把這個訊息透出去。
兩個人還沒商議出個結果,蘭芝就叩門道奶奶,劉派人來看奶奶,說是還要送奶奶些什物。”
“貓哭耗子假慈悲,這怕是來看我是真病還是裝病的吧!”茉莉沒好氣地啐了一口道,“我起不來身兒,把人領進來吧!”
本來還打算讓栓子先回避一下,不料他卻也不肯走,只得就這樣叫人進來。
先進門來的是劉身邊的大丫頭紅鸞,進來看到栓子先是一愣,聽了蘭芝的介紹是舅老爺,忙掛起笑容上前行禮道奴婢見過蔣,見過祝少爺。”
“快起來吧!”茉莉客氣道,“大熱天的有事兒還勞動姑娘跑一趟來,真是辛苦了。”
蘭芝當即便遞了賞錢。
紅鸞笑著收了,磕了個頭才起身兒道蔣,我們聽說您身子不適,心裡惦念得很,打發奴婢來給您請安問好,我們還說,身子不好怕是服侍不好蔣老爺,平日裡奶奶那麼客氣大方,我們也得禮尚往來才是,所以送兩個丫頭伺候。”
茉莉沒想到劉會來這一手,聽了這些話一時都怔住了沒反應,還不等回神兒就聽那紅鸞又接著道這兩個丫頭都是打南邊兒買,從小錦衣玉食地供著,琴棋書畫地學著,模樣都是百裡挑一的,比一般人家的都還金貴呢,來伺候最是合適。”
嘴裡口口聲聲說的是伺候,但誰也不是傻子,如何又聽不出來這般明顯的意思,茉莉開始還覺得生氣,後來竟是被氣得都笑了出來。
栓子在一邊忽然開口道就是你身後這兩個丫頭?抬起頭來給爺看看。”
兩個丫頭怯生生地抬起了頭,果然都是江南水鄉女子的柔弱模樣,年紀都只有十四五上下,唇紅齒白的倒真是美人坯子。
“切……”栓子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嗤笑,指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