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如今有個人可以說道說道,不管有沒有用,就你一句我一句,竹筒倒豆子似的都說了個遍。
栓子還沒聽完心下就已瞭然,走南闖北這些年,這種上不太的檯面的騙局也見過不少,一般都是幾個魁梧大漢同夥,以次充好的退貨,若對方不細查也就罷了,若對方了便仗著這邊人多,威脅恐嚇無所不用其極。
“這樣的騙局各處都時有發生,即便你們當時了貨有問題,那麼幾個大漢往前一圍,你們是要保錢還是保命?”栓子這話明著是對老兩口說,實則是在點醒雲依,無論如何這件事都是無法避免的,就不要再繼續糾結了。
看著對面坐著的兩位老人,栓子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祝永鑫和方氏,若是自家的日子沒有越過越好的話,的爹孃估計也該是這樣,未老先衰,每日為了討生活累彎了腰、累垮了身子,還要到處受人欺凌。
想到這兒,栓子忍不住說叔,嬸兒,你們若是能信得過我,我幫你們把討樣?”
“這……”雲老漢聞言跟雲依娘面面相覷,也不栓子的話可信不可信,但是轉念一想,左右自家也沒值得讓人騙讓人惦記的,便點頭道,“這位小哥兒古道熱腸,小老兒跟全家都感激不盡。不過聽小哥兒的口音也是外鄉人,俗話說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你的一番心意我們領了,但凡事也要量力而行才好。”
栓子看得出這戶人家本性老實,越發想幫一幫忙,笑著道放心吧,那個牙行的掌櫃我認得,我心裡有數,不過還得請雲依姑娘配合一下,不姑娘可否願意。”
雲依聞言挑眉道只要能給我家討回個公道,配合你自然是應該的,只是……我如何你是不是在說大話?”
栓子聞言問道你家這回大概損失了多少錢?”
雲依在心裡略一掐算道少說也有十七八兩銀子。”
“那好,我把這個押給你,若是不能給你家討回公道,這些就歸你了。”栓子從懷裡掏出張銀票拍到雲依面前。
雲依定睛一看,竟是張五十兩的銀票。
“這可使不得,依兒你……”雲老漢忙攔。
雲依卻一把將銀票疊好揣進懷裡道左右我不會吃虧,那我就信你一回,走吧!”說罷一甩辮子就往外走去。
栓子對雲家老兩口告辭後追了出去,一路上對雲依交代了幾句等下如何配合,也不多加解釋,掏出懷錶看了看時辰,便領著她往東昇樓走去。
雲依聽了栓子的要求之後沒表示反對,微垂著頭跟在他身後,看起來似乎神色如常,細看才能,細碎髮辮下的耳尖泛著微紅。
【栓子番外】★(下)
東昇樓是太邑府最大的酒樓,三座三層小樓成品字形分佈,酒樓東家乃是知府的孃家弟弟,來這裡吃飯的人都是非富即貴,是太邑府極少數沒有打架鬥毆事件的地方。
雲依早就聽說過這個去處,卻是從來都沒進來過,只聽說裡頭的都貴得不行,隨便一盤家常菜就要好幾百個錢,聽得人都只咋舌。這次跟著栓子進來,忍不住就有些好奇,
栓子這次雖說是來談生意的,但畢竟還只是個接洽意向,對方自然不會請他在這麼高階的地方吃飯,但是他既然要為雲依家找回這個場子,姿態自然就要做足些。
所幸二人來得算早,所以還有空的雅間兒,擇了處窗外景緻不的,進屋坐定後,栓子丟給夥計一塊銀角子道勞煩小哥兒跑個腿兒,去興旺牙行把邢掌櫃的請,你只需說我姓祝,他便了。”
東昇樓的夥計都是見過大場面的,得了賞錢雖說也歡喜,卻也不至於多喜形於色,行了個禮出去安排了個打雜兒的小廝去傳話。
邢掌櫃早就在天香樓訂了雅間兒,正等著祝家來人呢,這會兒聽說對方自作主張地換了地方,選的還是城裡最貴的地方,臉色就有些難看起來,心裡琢磨著,對方到底是拿當冤大頭還是看不上訂的地方。
看著時辰差不多了,也來不及再細想,便多拿了點兒銀子出了門。
到了東昇樓,跟著夥計來到栓子所在的雅間兒門口,就見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有些懶散地靠在走廊的欄杆上,看到夥計領人上來,忙上前笑著問邢掌櫃?”
“正是在下,祝有禮了。”邢掌櫃拱了拱手,正想著如何委婉地試探一下,順便表達一下的不滿,不想栓子卻先賠笑開口。
“邢掌櫃,著實抱歉,臨時改了地方我也著實是有難處的,今個兒的晚飯我請,算是給您賠罪。”栓子笑著拱手道。
邢掌櫃聽得越發疑惑,但還是客氣道祝這麼有誠意的大老遠,能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