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出了東廂的門兒,就見孫建羽已經在院裡蘸著青鹽漱口,便上前招呼道:“建羽哥,這麼早就起了?頭疼不?”
“沒事兒,昨天就是喝得有點兒急了,再出去一吹風就上了頭。”孫建羽吐掉嘴裡的水,扯著脖子上的手巾擦了擦嘴,若不是那細皮嫩肉的模樣和精美的衣服,倒還真有點兒鄉下人的做派,不過這動作擱在他身上卻也只會讓人覺得是不拘小節,半分也不顯得粗俗。
寶兒看著孫建羽似乎很是開心,從荷花懷裡探身過去抓他腰間的荷包,荷花趕緊把寶兒的小手抓回來,親親她的額頭說:“寶兒乖,可不許抓別人的東西,小姑抱你去找奶奶,咱看看糊糊熬好沒有。”
孫建羽卻直接解了腰間的荷包,塞到寶兒的手裡道:“寶兒喜歡就拿著,不過是個荷包,又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也值得你左攔右擋的。”
荷花見那如意形的荷包不管是用料還是做工都十分精美,但是上頭繡的花樣兒不過是常見的吉祥圖案罷了,以前似乎也沒注意見他掛過,想來應該是家裡的丫頭婆子什麼做了來戴著玩兒的,又見寶兒小手緊緊地抓著,咧著嘴兒笑得歡暢,便也就沒再推辭,只伸手颳著寶兒的小臉蛋兒說:“你這小丫頭,才多大就開始好美了?”然後伸手扯著荷包上的絛子,給寶兒掛在了胸前,“小姑替你謝謝這位叔叔。”
寶兒見荷包戴在了自己身上,更覺得開心,拍著小手咿咿呀呀地,只不過誰也不知道她在說什麼,但是那種興高采烈的樣兒,還是讓人能看出她的歡喜。
孫建羽伸手在寶兒粉質玉琢的小臉蛋兒上捏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