恁厚個臉皮的?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你就讒得連個兔子都不如?”
祝老三還是悶頭不吭聲,楊氏也跟著訓道:“那雜貨鋪的齊寡婦是啥人?一身骨頭沒個三兩輕,當家的都死了還天天擦胭脂抹粉兒,看著就是個招蜂引蝶的輕狂樣兒,在村兒裡到處勾搭男人,你咋就這麼不知道羞……”
“行了,我知道了,以後不會了還不行嘛?”別人說什麼的時候,祝老三都是悶聲不吭,待到楊氏一開口,他就不耐煩地打斷道,“都折騰了大半夜,你們不累我還累呢。”
“你這是怎麼跟娘說話的”祝大姐氣得挪到炕沿兒處朝他踹了一腳,剛想再踹就被楊氏攔住。
“先找藥酒給他揉揉吧,這滿臉給打得都開了染坊了。”楊氏說著把祝大姐扯回炕裡。
祝大姐氣得下地穿鞋,抱起留哥兒準備回屋,出門前對楊氏道:“娘,你這就叫慈母多敗兒,你就慣著他吧,等以後惹出大禍來,你哭著後悔都救不回來”
“這說的是啥話”楊氏忙朝地上呸了倆口道:“有口無心、有口無心,菩薩莫要怪罪。”
讓所有人意外的是,劉氏這回卻沒有大吵大鬧,反倒是很賢惠地給祝老三揉藥酒、做飯洗衣的,祝大姐和方氏私下說話的時候都覺得,劉氏許是知道自個兒的地位不保,這會兒開始知道伏低做小地討男人歡心了也說不準。
祝老三倒像是當真接受了教訓,在家很是老實了幾日,弄得楊氏總唸叨:“老三這回定是知道錯了,最近都不出去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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