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怕是要有雨,這才抓緊時間把所有的幼苗都移栽到了田裡。
老天似乎聽到了荷花的祈禱似的,移栽後的次日就下起了綿綿的春雨,遠處的山、近處的屋,全都在細雨中朦朧模糊了輪廓,天地間一片氤氳。荷花趴在敞開的窗戶前,任由細弱地雨絲不時掃過自己的臉頰,看著外面陰沉昏黑的天氣都覺得打心裡往外地高興。
村兒裡的春耕搶種又持續了幾日,基本連勞力最少的人家都已經順利的播種,祝老三素日就是個幹活偷懶的,劉氏也是跟他一樣的偷奸耍滑,如今分開單過,他們兩口子對地裡的活計竟然都很是生疏,連壟溝都犁得七扭八歪,一路斜著就下去了,跟旁邊老大家裡整齊的壟溝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荷花跟著茉莉下地給幹活的人送飯的時候,路過看到這樣的情形忍不住笑著編排了一句說:“老大勤,老三懶,老大犁地齊如尺,老三犁地一溜歪。”
結果這兩句姐妹倆之間玩笑的話,不知道怎麼竟然在一天內就傳遍了整個村子,老祝頭原本天天在地裡忙活也沒管過兒子家裡,聽了這個順口溜之後特意跑去看看,只瞄了一眼就差點兒氣歪了鼻子,回家拎著老三的耳朵就是破口大罵:“莊稼人幹不好莊稼活,犁地犁成那樣你也不嫌丟人,你說你還能幹點兒啥?”
劉氏見男人被罵,輕聲咕噥道:“若不是因為大哥家把耕牛用得太狠,也不會犁得這麼一路歪斜的,牛使不上力氣我們又沒法子……”直惹得老祝頭回身要打,劉氏這才閉了嘴不吭聲。
村裡村外到處都能見到黑褐色裸露的田地,唯有荷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