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撲哧一笑,然後帶著笑意道,“這嬸子還算好的呢,你是沒瞧見我娘去幫我哥相媳婦,整個一盤子連湯兒帶油水的菜,就那麼直愣愣地撞翻在那姑娘身上……”
梅子忙問:“那結果呢?”
方氏笑著說:“結果姑娘非但沒有不樂意,反倒先扶住我娘問:‘嬸子,燙著你沒?’……再後來啊,那姑娘就成了我嫂子唄!要不說我娘眼光準,我嫂子那人,幹活勤快對人又和善,家裡村裡沒人能說出半個不字兒來。”
梅子聞言若有所思,然後又很是不好意思地問:“二嫂,那你看……看我剛才做的咋樣?”
“甭擔心,做得好著咧!”方氏笑著說,“你模樣生得好,人又手巧,誰能娶了你回去,那是有了大福氣的。”
梅子被她說得抹不開臉兒,“二嫂真是的,問你句話不夠被你取笑的,趕緊睡吧。”說罷轉身鑽進荷花的被窩裡,但她嘴上說著趕緊睡,一晚上卻跟烙燒餅似的,翻來覆去地折騰了一夜。
手打txt 第三十六章 斷了這門親才好
第三十六章 斷了這門親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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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氏從孃家回來之後就對楊氏說:“娘,放寬了心吧,這親事應該成了”
楊氏聞言大喜,她是當真很喜歡上回見過的那個後生,聽了方氏這話高興得直念阿彌陀佛。
果不其然,清明節過後不久,方莊子那戶人家就遣了媒婆過來換了庚帖,說趁著春耕前先去掐算個八字,梅子開始著手繡自個兒的嫁妝。
與這個好訊息相伴而來的是一場珍貴的春雨,雨過天晴之後,大地徹底地回暖並且晴朗起來,一直灰褐色的山頭上萌出深深淺淺的綠,空氣中瀰漫著鮮嫩的草木香,靜下心來都似乎能聽到植物萌發抽節的聲音,村裡各家各戶都開始忙著春耕播種。
祝家就一頭耕牛,這時候就成了搶手貨,最先用的自然是老祝頭和祝老四,老大和老三家就開始天天吵吵嚷嚷地爭奪起來。
荷花家的草棚子裡的蜀黍苗兒長得極好,祝永鑫有些後悔沒有把種子全都拿去育苗,但後悔藥是沒處可吃的,聽荷花說育出來的苗兒還要再等七八天才能移到田裡,就也懶得跟他們爭耕牛去搶那幾天的時間。
地裡的糞揚散開了之後,祝永鑫就沒什麼事情可做,揹著手站在田埂上看見旁人家都在忙碌。最後閒得著實無聊,本想撮了草木灰去揚田,但是卻被荷花攔住,說地裡積了糞就不該再加草木灰,要過些日子追肥的時候放。
若是擱在平常,祝永鑫肯定會對此不屑一顧,這麼多年的莊稼還不都是這樣種的,哪裡加了糞就不能揚灰。不過自從育苗眼見著就成效顯著,他就漸漸開始重視荷花的意見,雖然只是因為他相信書裡的道理,但好在做事之前都會先去問問荷花,書裡有沒有講過這個。
老大和老三家為了耕牛爭了兩日,直到老祝頭那八畝肥田都耕好了,才總算是勉強議出來章程,說定是上下晌地輪流用,結果又為了誰少給飲水加料、誰又用得太狠了吵得不亦樂乎。
相對於前面的吵鬧,荷花家裡倒是過得安穩平靜,院裡的土炕清明前就已經壘好,連燒了三日把潮氣都驅散出去,上頭擋雨的草棚子也搭了起來,方氏把拌了糞料的土鋪在炕上,從菜窖子裡拿出去年專為留種放著的番薯,一個疊著一個斜坡狀地擺在炕上,最後在上頭鋪了約莫一寸厚的沙子,剩下就是每日燒炕撣水照料著就是了。
藉著方氏生番薯秧子的地方,荷花把那譚婆子拿來的洋芋都切塊處理過,然後埋在土裡等待發芽,見祝永鑫閒得發慌,就叫他在院裡給自己開了兩小塊兒地,打算一塊種洋芋,另一塊種些旁的東西當作實驗。
老大和老三家還沒用完耕牛,方二哥就趕著牛車拉著荷花的姥娘過來幫著春耕,見荷花家裡育苗的棚子,兩眼發光地圍著轉了半晌,纏著祝永鑫教他是咋弄的。
祝永鑫把大舅哥推給荷花招呼,自己直接拉著牛就下田去了。
春耕要一淺二深三淺地犁上三趟,祝永鑫把地裡早就揚好的糞和土都犁得勻實了,先把該下種的全都忙完,這才跟荷花商議移苗的事兒。
荷花看著蜀黍已經長成有五、六片葉子的半高小苗,心裡也滿是忐忑和不安,移栽是育苗最後的一個關卡,移栽的成功與否,對於今後的收成的影響是極大的。她一直掐算著日子,在犁好地之後又壓了兩天,聽祝永鑫說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