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過了門就守寡到死啊?”
“明個兒我跟老三一起去,看說道說道能不能把親事退了……趕緊睡吧”祝永鑫這話說得自己都覺得沒底氣,人家兒子快要不行了等著沖喜,這會兒說退親,不被打出來就是好的,但不管怎麼說好歹也得試試看,但是他翻身準備睡覺了以後,覺得方氏的話越琢磨越不對勁兒,翻身推醒了方氏道:“你剛才說的那句,若能有別的法子治,誰家會沖喜?”
“是啊,咋了?”方氏迷迷糊糊地問道。
“沖喜的婚事都是急茬兒,恨不得當時就過門兒,都得是人快不行了才出的下策,可是芍藥娘咋說是幾年前就訂的,知道她被休了才要芍藥過門兒?我覺得這裡頭肯定有啥不對勁兒的。”
方氏聽了這話也覺得有道理,身上給祝永鑫扯扯被子道:“那你趕緊睡吧,明早兒跟老三好好合計合計,若是能退了婚就阿彌陀佛了”
祝永鑫第二天一大早,胡亂吃了點兒東西就去了老院子,誰知道楊氏竟說祝老三都走了老大一會兒了,祝永鑫怕老三一個人去理論再吃虧,顧不得跟楊氏多說,自己也趕緊地朝趙莊子趕路。
進了莊子一打聽,人家就都指著前頭高大院牆的那戶人家道:“就是那個”
祝永鑫來到門口見大門緊閉,旁邊兒的小門門口坐著個小廝,就上前客氣地問道:“小哥兒,不知道今早有沒有個齊家村來的,姓祝的人到你家?我也是齊家村來的,跟他一起的。”
那小廝一聽這話,眼神頓時就露出了絲鄙夷,勾起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說:“呦,剛進去以後這會兒又找來一個,那小丫頭到底幾個爹啊?要是來個人就說是親家,想來討銀子,那我家老爺還不如去開養濟院呢”
祝永鑫聞言一愣,忙問:“啥?討銀子?小哥兒何出此言啊?”
“切”那小廝打牙縫兒裡擠出個字兒,扭過頭去不再搭理祝永鑫。
祝永鑫見狀,想起方氏臨走前給他揣的銀錢兒,從袖子裡摸出一串兒二十個銅板塞進那小廝的手裡道:“小哥兒,我是來尋我弟弟的,他是個二愣子渾人,我怕他不會說話惹出事兒來,麻煩你給我詳細說說,到底是咋回事兒唄?”
小廝掂量著手裡的一小串兒錢,神色似笑非笑的,也不收起來也不開口。
“有勞了,錢兒不多,去買個茶吃吧”祝永鑫見這是嫌錢少啊,又拎出一小串擱上去。
“好說好說。”小廝這才揣起了銅板,坐在板凳上抖著腳道:“我也就是看在你像個老實人,看樣是當真的著急,趕路都趕出滿頭的汗了,我才說給你知道知道。比你早個一時半刻的,也有個齊家村說是姓祝的,來了就說跟我們老爺是親家,來認個門兒,我們管家出來問了個清楚,你別說,還真勉強算是親家。我家少爺是個尊貴命,誰知道找人給掐算,竟就只跟那個鄉下的窮丫頭合上了,我們還都說呢,怕就是命太富貴了消受不起,才得娶個命賤的來個抵擋抵擋。前些天都已經說好了,得儘快的過門兒,本來以為這位是來定日子成親的,結果來了就說什麼要財禮,不然就要退親,最後管家也攔不住那位,又做不了主,只能驚動了老爺和太太,如今在裡頭正談呢,您?”那小廝說著朝祝永鑫上下打量了一下,“跟那位主兒是一路的?”
祝永鑫一聽老三來竟然是找人家要錢的,頓時就覺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兒,這會兒也顧不得心疼,從懷裡又掏出一小串銅板塞進那小廝的手裡道:“我那兄弟在家就是個混不吝的主兒,家裡就是怕他出么蛾子才讓我追過來的,麻煩小哥兒領我進去,我把他領回家去。”
“呦,這感情好,看來你家也還是有講理的人,我剛才還說呢,真沒見過這樣的人家,娘來要過錢爹又來要,那趕明兒個爺奶姑表的都來要,還支應不過來了呢”那小廝拿了錢話就多了起來,而且這趙家看樣兒也就是個暴發戶,沒有什麼大戶人家的規矩,院子裡下人瞧著不少可也都三三兩兩的閒著,看見那小廝領個人進來也沒人過問,竟就直接給帶到了裡頭的花廳。
祝永鑫還沒進門就聽見祝老三的聲音,正在說:“芍藥姓祝,是我閨女,婚啟如今也在我手裡,只要我點頭同意了,啥時候成親還不都是現成的事兒,但是我這話也說在前頭,我不管你家跟那個姓劉的婆娘有個啥貓膩,那娘們早就被休了,她說的啥都不好使,我也不跟你們多要,就二百兩銀子,你們把錢給了我,那成親的日子就隨你們定。我進來也是瞧見了,這麼好的人家可是別人家求都求不來的,我家閨女能有這個福分,倒也是她的造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