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嫁出去好幾年了,不過就回來這兩天,你倒是看出來不少東西啊?”
“大人說話小孩子插什麼嘴”梅子把臉一板斥道。
“我也不想插嘴,但是我看著你欺負我娘就是不行”荷花又拔高了點兒聲音道。
“誰欺負你母親了,你母親跟你爹吵架,害得你爹昨天喝得爛醉差點兒沒死在外頭,你一直都是個懂事的孩子,你不能一味地偏袒你母親,就讓你爹不明不白的吃苦吧?”梅子十分理直氣壯地說。
“你咋就知道我爹是被我娘氣得?”荷花被梅子的話氣得不行,“我告訴你,就算是我爹真因為生氣才喝酒,那也是被博凱哥氣的,我娘是個什麼樣的人用不著你來說三道四,你問問芍藥姐,她在我家住的這幾年我娘對她咋樣,我家對她咋樣,雖說爺奶平時都有拿糧食過來說是給芍藥姐的,但是我家添衣裳,鞋子,物件兒,只要我們姐妹有的,絕對都不會短了芍藥姐的,有時候若是好東西太少,都是緊著芍藥姐用,我娘從來都是個寧願自己和自家緊巴點兒,也都先對別人好的人。以前博凱哥剛去城裡的時候,只要我爹進城娘都讓他去看博凱哥,那次進城可是我跟爹一起去的,博凱哥對我們冷嘲熱諷的,連我們拿去的東西都不收,就差拿笤帚把我們攆出門了,若是這樣我家還上趕著用熱臉去貼別人的冷屁股,那我家也著實太犯賤了”
梅子被荷花的話說得瞠目結舌,半晌都沒把自己的思路理清楚,不明白事情怎麼突然會變成了這樣。
荷花指指門口道:“小姑,你在這兒呆了好幾天,也該回家了,我家現在累的累病的病,就不送你了。”
“你……”梅子被荷花這句沒大沒小的話噎得胸口一悶,剛想再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祝大姐一挑簾子進來道:“梅子,你少裹亂了,娘說啥你就聽啥,自己還跟著瞎起鬨,你二嫂是啥樣的人,我跟她一個院子住了這幾年,我能不知道?你自己想想你剛才說的那都是啥話?”
荷花見自己張牙舞爪的樣子也被祝大姐看了個滿眼,聽她批了梅子便也不在吱聲,過去幫方氏擦眼淚。
林氏給祝大姐讓地方道:“大姐你坐,昨晚忙忙亂亂的都沒顧上去跟你說這事兒,你咋過來了?聽到信兒了?”
“哪兒啊,我這兒還雲裡霧裡的呢,我早晨見博寧沒去學裡,我就過來家裡看看,就正聽到梅子在哪兒嚷嚷。”祝大姐說著坐在方氏身邊兒勸道,“你少搭理梅子,她素來都是聽風就是雨,時不時地還聽錯了風,跟她生氣不值當的,等出去我訓她。”
方氏拉著祝大姐哭道:“大姐,我真不知自己這是做了啥了,剛聽見孩子他爹沒事兒,還沒等高興就被人一頓的數落和指責,若真是我做的不好我啥話也不說,可我嫁到祝家這麼多年,裡裡外外,不管是親戚還是鄉鄰,哪個能說出我對誰不好,我對鄰里的孩子都是能幫就幫,我會不讓孩子他爹去管博榮?我如今也不知道孩子他爹到底是為啥喝得爛醉,但我也不能任人數落啊……”
“是,我知道,這事兒不管咋說都是梅子不對,你別跟她一般見識。”祝大姐伸手給方氏擦擦眼淚,然後對荷花道,“好生陪著你母親。”
祝大姐起身兒拉著林氏說:“走,你跟我去看看老2咋了。”出門才找林氏問了昨晚到底是咋回事,聽完之後就朝梅子額頭一指頭戳了過去罵道,“別人都是嫁人以後越發的長進了,我看你咋還越發的往回縮了,娘是個啥樣的人,她心裡惦記誰就恨不得覺得天底下的人都對那人不好,都委屈了那個人,你就為了她幾句唸叨來這麼說你二嫂?如今大嫂已經沒了,老三一家也等於是散了,你四嫂進門晚孩子如今還小,家裡裡裡外外哪裡不是你二嫂張羅,你如今來說這樣的話,難怪讓人寒心。”
梅子被祝大姐罵得頭也不敢抬,連解釋都不敢解釋一句,雖說覺得祝大姐說得也有理,但還是有些許的不服氣,見祝大姐罵完了,這才小聲地嘟囔道:“你不也跟我一樣,不知道到底是咋回事,還得等二哥醒了問個清楚才知道,不然說啥都沒用。”
“好,你嘴硬是不是?”祝大姐伸手拉住梅子就往西廂房屋裡走,“今天你也憋回去了,我跟你一起等,我倒是要等老2醒了問問到底是咋回事”
“我……”梅子被祝大姐一路扯著進了西廂房。
祝大姐把她往炕邊兒一甩道:“坐著等著吧,你不是想問嗎?”說完自己往窗邊的椅子上坐了下去。
林氏見兩個人對上了她也插不進嘴,急得跟進去又見兩個人都黑著臉色坐著不說話,左右看看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