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也真是的,有啥事兒不能好好說啊,兩口子吵吵啥啊”
“人家屋裡關起門來吵架咱也管不著,誰家兩口子沒有個吵架拌嘴的啊”祝老四話裡話外的還是向著方氏。
“我和你大嫂以前就不吵架。”祝老大說罷頓時又沉悶了下去。
祝老四聽了這話也沒好意思開口,李氏已經不在了他也不好多說什麼,心道你倆是不拌嘴,那是因為你啥都聽人家的,那能拌起來嘛?
把祝永鑫送到家的時候,方氏已經醒了起身兒,聽先回去報信兒的良子說了人找到了,只是喝醉了酒睡在路邊了,頓時一顆心放回了原地兒,不由得又氣又恨地說:“這個死鬼,喝了那麼多酒也不知道在城裡住一宿,還往回趕個啥,若是出了事兒可讓我們娘幾個怎麼活啊”
祝老大進屋聽見這句話就介面道:“既然知道沒了老2你們娘們沒法活,你還跟他吵架拌嘴的,氣得他去喝悶酒,這是萬幸沒出事兒,若是出了事兒可咋辦?”
方氏一聽這話頓時就炸了,她把手裡的粥碗往祝老大那邊摔了過去,指著他道:“你還好意思在這兒說這種話,我跟我男人為啥吵架,還不都是為了你家博凱,你自己的兒子不好好地管著,讓我們跟著操心費力的,我是裡外都落不到一句好話的,我這到底是圖啥?”
屋裡的人都被方氏突然的發作嚇了一跳,梅子正好被楊氏打發來問情況,進門就差點兒被粥碗砸到,忙退後一步問:“大哥,二嫂,這到底是咋了?”
“咋了?”方氏見到梅子更覺得生氣,急急地喘了幾口氣才說,“你還問我怎麼了,還不都是你來說什麼娘擔心博凱,大哥又啥啥都不管,裡外裡的暗示讓我家管管,我回來就跟你二哥說了,結果你二哥說那是他的侄兒又不是我的,讓我別多管閒事兒,所以我倆才吵起來的,然後你二哥見我生氣就只好去城裡找博凱,然後你們就都知道了,我在家等到半夜都沒等到人,就等回來一輛空的牛車,我昨晚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你們還一個兩個的在這兒問我咋了……”
林氏這才聽明白到底是咋回事,趕緊過來勸道:“二嫂,你別生氣,郎中昨兒說你最近操勞過度,氣虛血虛,可不能生氣,得好生養著。不管咋說二哥現在沒事兒就是最好不過的了,這些事兒等人好起來咱再說。”
方氏扶著炕沿兒直喘粗氣,半晌才勻過氣兒來說:“我是不想說,可一個兩個的都問我。”抬手指著祝老大道,“你是個做大哥的,你自己親兒子你不去管,倒是管起我們兩口子吵架不吵架了?你要是真是個這麼明白的人兒,你就先管好你家再說吧”
祝老大被方氏說了個沒臉,他再怎麼也想不到祝永鑫和方氏吵架會是跟自己有關係,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昨天是祝永鑫說了方氏,然後去城裡找博凱,那最後咋是祝永鑫又喝了那麼多酒呢?自己對這個二弟還是有些瞭解的,平時喝酒什麼的都很有分寸,除非是借酒澆愁,否則再怎麼的也不會喝成這樣的。
他還只是在心裡嘀咕,但是梅子就已經說出來道:“二嫂,你咋能把這個都怪在我和大哥頭上呢?二哥素來都是個有分寸的,若是隻像你說的這樣,二哥哪兒至於去借酒澆愁啊?”
林氏聽了這話不由得心裡嘆氣,心道這梅子平時挺機靈的一個人,咋這會兒說出來的話這麼不中聽呢,她那裡知道梅子之前聽了楊氏的訴苦,已經先入為主地覺得是方氏攔著祝永鑫去關心博凱,所以今個兒聽了方氏說的來龍去脈總覺得不盡不實的,似乎根本就是顛倒黑白。
梅子覺得這件事說不定就是祝永鑫想去關心博凱,但是方氏攔著還說了怪話,所以兩個人才吵了起來,然後祝永鑫去了城裡就正好的借酒澆愁。
方氏聽了梅子這話,氣得半晌都沒說出一句話來,看在梅子眼裡,倒是覺得有些做賊心虛的味道了。
這邊的吵鬧聲驚醒了進門就被祝老四放在炕稍睡覺的荷花,她起身兒揉揉眼睛,見屋裡的人都神色凝重的,還以為是祝永鑫出了什麼事兒,剛要開口說話就聽梅子道:“二嫂,你也不用說啥了,我看這件事也是問不出個裡表來的,就算是二哥醒了,他也指定是向著你說話,我一直都覺得你這個做嫂子的,是個挺通情達理的,不過任誰可能也都有自己的私心吧,也怪不得你,但是為了這事兒跟我二哥吵架,卻也不能不說是你不對。”
荷花剛睡醒聽了這話覺得有些沒頭沒腦,但是也聽出來了梅子是在指責方氏,扭頭見方氏靠在炕桌上流眼淚,頓時就揚聲道:“小姑,你這話說的好沒道理,我娘怎麼不通情達理了?我娘怎麼有私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