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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幾百年的摸下來,早都被摸得只剩下個石頭疙瘩了,誰也說不出當初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了,所以眾說紛紜的。有人說的龍頭鳳首,也有人說是藥神菩薩和藥神奶奶,也有說是兩個蟠桃,到現在誰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了。”
跟著眾人挪著小碎步,好不容易到了廟門下,博榮抱起荷花先摸了右邊的石頭,孫建羽也扛起了博寧讓他摸了左邊的,然後他們三個也各自跳起來摸了一下,這才往裡面走,整個廟是依著山勢修建的,一路向上的臺階,路邊不時能看到跪拜的人,一階一跪,滿面虔誠地向上而去。
廟裡雖然人多但是早已沒有山腳處的喧鬧,所有人都凝神斂氣,除了廟裡傳來的誦經和木魚聲,就只能聽到腳步聲和衣裳的摩擦聲,抬頭往上看去,山寺整個沐浴在陽光中,半山腰處煙霧繚繞,不知是雲還是香燭的煙氣,倒是給整個寺廟增添了幾分仙氣,像是隱在雲端,加上那凝心靜神的誦經,更是平添了幾分莊嚴肅穆,連荷花這樣並不虔誠的人,都生出了幾分敬畏和平和之心。
孫建羽看樣是當真的虔誠,進了廟門之後連神色都一瞬間收斂了起來,倒是從沒見過他這般嚴肅的,跟在他身後穿過了幾處殿堂,先在主殿的門口焚香叩拜,最後跟在人群的後面進主殿跪誦祈福。他一出手就捐了五十兩的香油錢,旁邊立刻有小僧過來,引著幾個人朝後面的禪房走去,還不忘介紹道:“這幾日有位施主在做水陸道場,今日是最後一日,幾位施主來得實巧,不如到後面禪室稍作歇息,晌午後我寺主持方丈會親自出面賜福,幾位施主也可以看看是否有緣。”
荷花也不懂這水陸道場到底是什麼東西,只見那孫建羽道:“既然是主持親自賜福,哪裡有不等的道理,有勞小師傅中午幫我們準備齋飯。”
“阿彌陀佛,這是應該的,佛渡有緣人,施主休要多禮。”那小僧將五個人引到禪房就轉身離開。
荷花心道,所謂的有緣人就是有錢人吧?原本在進來時候生出的幾分敬畏之心頓時也消散了,不過她也沒傻到把這些表現在臉上,跟著進了禪房休息,順手拿了卷佛經故事翻看,孫建羽也隨意撿了本書翻,可是明顯能看出來他的心不在焉,眼角的餘光似乎總是掃向禪房的木門。
荷花知道他肯定是惦記那對姐弟的事兒,其實她自己也很是好奇,而且俗話說事有反常即為妖,總還是弄個清楚讓人安心。
不多時果然有人來輕聲叩門,孫建羽也沒叫人進屋,自己起身兒出去了片刻又回來,神色已經輕快了許多,對屋裡幾個人解釋道:“那丫頭跟男孩兒兩家是鄰居,男孩兒衝出來的時候,他父母沒敢上前,那丫頭怕我責罰那孩子,只好衝出來護著。”
齊錦棠聞言說:“倒是個好心的。”
孫建羽也點點頭說:“我讓手下給她送了些銀錢去,算作是買她的香燭錢。”
荷花這會兒放下心來,對孫建羽道:“跟著你這位大少爺出來,可真是容易讓人草木皆兵啊”
孫建羽只是淡淡地一笑,很意外地沒有反唇相譏。
荷花以為是在廟裡的緣故,倒是也沒往心裡去,只繼續去看她的佛經故事。
結果她這邊剛靜下心來,孫建羽忽然開口問她:“荷花,把蘑菇房搬到城裡來好不好?”
荷花一聽這話頓時警覺,飛快地回頭問:“為什麼突然這麼說?”
“沒什麼,就是覺得大老遠地運來運去很麻煩,再加上那蘑菇也不容易存放,每次都要人提前訂了等到貨再賣,總歸不是長久之計。”孫建羽可能是沒想到荷花這麼大的反應,伸手摸摸鼻子說,“所以我覺得你們若是能搬到城裡來,以後大家都方便不是?”
雖然覺得孫建羽前面說得的確有些道理,但是後面說得就讓人不敢苟同了,自家田地和房屋都在鄉下,而且不管是到城裡來租房還是買房,都不是一筆小的開銷,哪裡就如他說得那麼方便容易了,不過她也不好直接拒絕,所以就避重就輕地說:“今年反正也這樣了,就算是現在去城裡找房什麼的,等都收拾出來再種出蘑菇也已經都要春暖花開了,到時候也沒什麼稀罕可賣了。而且到城裡去也不是件小事,我哪兒就能就這麼應了你,等回去跟家裡商議了再說吧。”
孫建羽點點頭,“是我問的太唐突了,不過如果你們搬到城裡來種蘑菇,我家肯定能給你們提供地方的,這點你倒是不用擔心。”
荷花心道,這樣我才更擔心呢好不好,難道以後要把我家都變成孫家的附屬不成?不過這些話她自然是不會說出口,面上也不動聲色,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