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蔚,絢爛無邊,當真是芳菲四月,人間美景。
十一借個機會將卿塵扯到一邊,低聲問道:“你和四哥怎麼了?”
卿塵鳳眸低垂,淡淡說道:“沒事。”
十一一皺眉:“還說沒事?一個玩命似的難為自己,一個病倒一場臉現在還慘白著,好端端會這樣?”
卿塵抬頭,對他一笑,很認真的說:“真的沒事,只是一點誤會,過些時日自然便好。”
十一道:“既知是誤會,怎不解釋清楚?”
一抹桃色自卿塵眼中掠過,她悠悠看著那桃林:“不解釋自有不解釋的好處,也不必解釋。”想了想又道:“往後你們不要常來找我,但凡行事,謹慎收斂。”
十一自她話中查知了幾分不尋常,夜天漓在前面招呼道:“你們倆快些。”他不便多言,只說道:“四哥這幾天心情可壞到家了。”
風過芳菲起,翩躚髮間,卿塵只應了一聲“嗯”,便轉身先行。
桃林下輕紅鋪了一地,夜天漓已伸手將一小壇“桃夭”拍開,花香添了酒香,清清冽冽溢了開來,未飲人已醉。
幾人尋了一方平石,隨意而坐,卿塵將那銜珠杯執起,白玉中一抹嫣然酒紅,妖嬈萬分。抿一小口,既不烈,亦不嗆人,只是一點飄忽瑩徹的酒意,滿是桃花繽紛的風流,偏生又化進喉舌一般,縷縷醇厚香釅。
仰頭入喉,那一股暖流自腹中直衝上來,不覺雙頰已微熱,方才清淡的醇綿,慢慢便回出些莫名的酸澀,嫋嫋纏綿四肢百骸。
這酒,淺酌豪飲都是蕩氣迴腸。
十一早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好酒,桃夭引鶴,醉中風流。”
卿塵抬手斟酒,舉杯道:“借這灼灼桃花烈烈美酒,賀你二人即將新遷府第之喜。”兄弟倆人笑受了。
桃花影裡落英繽紛,幾巡過後,十一忽覺卿塵今日已飲了數杯,一擋她:“這酒後勁烈,你又沒酒量,別多喝了。”
卿塵笑推他:“任你醉中風流,不容我酒裡乾坤?”斜靠著一株桃樹,腮側淡飛輕霞,星眸微燻,眼底卻清凌一片,朦朧笑意似幻似真,映在那瓊漿玉液中。
她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