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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什麼時候醒的?”

他不說話,只是湊過來啃咬她的嘴唇,“嘶——”更生疼得倒抽一口冷氣,皺眉兇狠地推開他,怒道:“什麼壞習慣,你屬狗的嗎?”

不知道有沒有出血,更生摸著嘴唇,再次狠狠地瞪了罪魁禍首一眼——他倒好,一點愧疚的表情也沒有,就這麼定定地看著她,彷彿要看看進她的靈魂裡。更生狐疑地推了推他,“幹嘛?”

“暖暖,我老覺得像在做夢,夢一醒,你就不見了。”他說得很認真,倒讓更生一愣。

“暖暖,我想看你。”

更生的臉騰一下紅了,同時額角掛下黑線——個小色狼,“有什麼好看的,你還沒看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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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日大少爺卻似乎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忽然從從床上跳起來,開了燈,一把掀開被子,她赤 裸嬌美的身體霎時暴露在曖昧的燈光下——

“喂,你!”更生的驚呼還沒出口,就被他不管不顧用床單包起來,抱著出了房間——

向日嶽人這個人,頑童心確實蠻重,心血來潮,說風就是雨的。更生被他抱著進了三樓的一個房間——似乎是個畫室,到處散落的畫架和顏料,白色的牆壁上還有胡亂的塗鴉。

將一把椅子上的東西嘩啦一下全部掃落,然後將更生抱到上面坐好,退後兩步看看她,似乎在思考什麼,更生又看到那種眼神——澄澈的,嬰兒一般,也是驚人的專注,帶著一點點神經質,更生上一次看到是在桃花塢,他們第二次見面,他調了一杯魔鬼般顫音的雞尾酒。

他轉身在更生驚訝的目光中出了畫室,片刻之後回來,下身套了一條牛仔褲,扔給他一隻白色的兔子玩偶。

這是幹什麼,更生拎著兔子的耳朵,對上兔子那雙無辜的眼睛,露出疑惑的表情。

向日嶽人卻不管她,徑自坐到畫架後面開始調顏料——

“去奈米比亞的飛機上,坐在我鄰座的一個老外告訴我:他有一個十歲的兒子,是個音樂神童,只要是聽過一遍的曲子就能很快地彈下來,卻因為他的疏忽,造成一場意外,使他將永遠生活在黑暗中,他不知道從此以後該對他疼寵若寶,加倍補償,幫他安排好所有後路,讓他一世無憂,還是應該更加嚴格要求,以期他獲得自理的能力,甚至出類拔萃,成為貝多芬式的偉大音樂家。”

彷彿只是漫不經心的閒談,更生想了想,說:“無論怎麼樣,都必招致那個孩子的怨恨,其實那個父親既然這樣問,必定知道該怎樣做,關鍵是有沒有殉道者的決心和意志。”

更生心裡有點蠢蠢欲動,將雙腿蜷起來,兩手抱住,裹著的棉麻刺繡床單微微散落,露出一點春光,長髮散散漫漫地垂下,在橘黃的燈光下,更顯柔和和曖昧,那白色床單上暗紅的Chu女血將這劈開一道口子,豔麗邪肆魅惑傾巢而出。更生將下巴磕在膝蓋上,睜著明亮的眼睛,問:“吶,你是怎麼說的?”

向日嶽人抬頭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我什麼也沒說,只是推薦他看一部電影。”

更生心裡一動,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他,帶著隱約的笑意,期待他的回答。

“《絕代妖姬》。”

果然啊——更生笑起來,為彼此的心有靈犀而流露真心的喜悅與幸運。

人們很容易記住法電影中內瑞拉華麗繁複的高音,但卻容易忘記隱在榮耀背後的神奇推手,正是法內瑞拉的哥哥布里卡閹割了親弟,才成就了檯面上的芳華絕代。布里卡啊布里卡,人們太容易譴責他的陰狡狠辣,卻太難敬佩他的一意孤行;人們太容易感動於法內瑞拉功名背後的落花寂寞,卻太難理解布里卡十年顛沛,只為寫就一篇完美歌劇的執拗。一個依附天分,按照兄長規劃的路子繁華富貴,一個窮其一生,背叛天生註定的庸碌凡常,看似後者犧牲了前者,實際上他早就把自己的那條命搭在了砧板上。

更生壞壞地眨眨眼,嬌聲說:“殿下,你很壞心眼唉!”

向日嶽人那小妖孽聞言只是挑挑眉——這不經意的風情,真是要命的性感!

平素張揚跋扈的少年,安靜下來坐在畫架前,神情嚴肅,沉默的樣子令人心曠神怡,彷彿夜色來臨,好奇、不解、敬重,有深入的渴望和被剋制住的造次之心。

更生跳下桌子,光著腳,提溜著兔子的耳朵走過來,站在他背後,看他畫畫——

那畫中的女子真的是她嗎——坐在椅子上,卻又不好好坐著,抱著腿,下巴磕在膝蓋上,裹著一身白色的床單,純潔的白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