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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事老將軍速去辦來。”沐霖道,“在南門的水閘外加上三道百鍊精鋼鎖,把新造的雷震火炮全部放上城頭,此外每日測一次怒河的水高。”

陳慶原以為他會說如何解救沐霈之事,聽他這麼一說,不由怔了一下,一一答應下來。

沐霖道:“三日內我定要見到這幾樁事俱辦妥。”

陳慶忍不住問道:“那大公子……”

“不要緊。”沐霖淡淡道,“雲行天要是想殺他早就殺了,他不過是想誘我出去而已。”

“那二公子還是要出城去嗎?”陳慶鄭重地問出這句話。

沐霖頓了頓,卻答非所問地回答道:“把這幾樁事辦好了,我在不在這裡,遠禁城也守得個三五個月吧。”

三日後的夜裡,李興率從石頭營中精挑出來的五十名士兵來到遠禁城頭。沐霖正在遠眺滾滾而來的怒河急流,城頭江風正急,滿天的星斗之下,沐霖的身形分處蕭瑟,他執一管洞簫,在掌中來回撫拭。李興原以為他會吹奏一曲,但他卻道:“都到齊了麼?”

李興道:“齊了。可,二公子,真的不多帶些兄弟去麼?”

沐霖道:“不必了,我計若成,這些人就夠了,若不成……再多的人帶去也不夠人家殺。”

他轉回身來,道:“李興,這次你就不要去了。”

李興一驚道:“這怎麼成?二公子,末將跟隨公子十多年,從未離公子一步……”

“不要說了,你已違了我的軍令一次,這次不可再犯。若是我回不來了,石頭營的兄弟們總要有個做主的人,你去找沉香,把那些雲行天給的珠寶讓兄弟們分了,大家散了吧。不要為我報仇。”

“二公子!”

“你可聽清了?”沐霖的聲音很淡,卻不容違拗。

李興心頭透涼,勉強答道:“是,末將聽清了。”

楊放伏在草叢中,雙眼似閉非閉,只有距他最近的親兵才覺出他的耳朵在微微聳動。這是他在風南山脈中流亡年餘養就的絕技,這方圓十里的馬蹄聲絕逃不出他的雙耳去。他驟然睜開了眼睛,兩名兵士拎著一個鄉農服色的人往這邊過來。

“大將軍,這人闖到我們防區來了。”

楊放道:“盤問過了嗎?”

兵士道:“問過了,好像確是誤闖進來的。”

楊放見那鄉農一雙手上的厚繭確是長年砍柴留下的,與動弓刀的人絕不相同,便揮了揮手道:“先把他關起來吧。”

雪擁關中,雲代遙收到了信鴿傳來的最新訊息。“遠禁城中有船隊出來?船上之人疑是沐霖?”他若有所思地背手而立,“難道沐霖真會從水路上過來麼?”

沐霈被困的地方,是在距噍城不足十里的怒河邊上的一座山頭。他貪功冒進,追秦前的船隊至此,被燒了船隻,不得已逃上岸。他選的這個山頭位置倒不錯,確是易守難攻,水源充足,不過要不是本就想拿他當個餌,他是無論如何活不到今日的。

去那裡走水路自是最方便的,不過那一帶的河面早已被趙子飛親率的四艘神機大船封住,想要從那裡過去,只怕不可能吧。可對方是沐霖,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雲代遙正如是想,卻見雲行風來稟:“城外有人自稱是楊將軍手下,有要事稟報。”

雲代遙道:“你可識得?”

“楊將軍手下眾多,末將也不是個個識得。”

“那我親去城頭看看吧。”

兩人來到城上,只見下面一支人馬,打著火把,大約也就是四五十人,正焦急無比地向上望著。雲代遙就著火光一看,那下面當頭的一人果有些眼熟,便對身邊的親兵道:“這幾人你們可見過?可是常跟在楊將軍身邊的麼?”

親兵們有些猶豫,道:“那個人倒像是見過幾面,只是楊將軍素來治軍極嚴,親兵都用新丁,略熟了就打發到下邊去,身邊的人是常換的,小人們也拿不大準。”

“你們可有何憑證?”雲代遙向那些人道。

那當頭的人手中舉起一隻鮮血淋漓的信鴿道:“小人巡山時發覺這隻信鴿被射殺,因距騰雲嶺遠了,不及趕回去向楊將軍請令,恐會誤了大事,是以一邊讓幾個兄弟回稟楊將軍,一邊就趕過來了。小人們也不需進城,只將信鴿傳到便是。”

雲代遙一聽疑心倒去了大半,心道:連個憑證也沒有就想混進雪擁關來,也太託大了些。何況,楊放在騰雲嶺埋伏之事便是我身邊也就幾個人知曉,他沐霖除非真是能掐會算,否則就是算到有人埋伏,又如何知道那人恰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