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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們雪恥的呼聲被雲行天輕輕按下。

沐家的人虛驚後重新探出頭來,發覺原來天還沒有塌下來,於是雲行天沒有那麼可怕了,沐家的將士們紛紛傳言道:“雲行天既打得敗蠻族,為何我們會打不過雲行天?這一戰便如同雲行天的銀河之戰,雲行天若是敢打過來,就叫他如蠻族在北方一般慘敗在南方。”

北方的兵士們也疑惑地相互詢問:“項王是怎麼了,這還是項王嗎?難道這麼一次失利,就讓項王意氣消沉?”

但在有心人的眼裡,這一年平靜的水面下驚濤駭浪正在醞釀。重光二年,一個小小的過板。

初春的京都夜色蕭索,綺楚河上卻是春光無限,道道彩舫上燈火輝煌,水波中漾出粼粼豔光,紅袖翠裾在光暈中曼舞,箜篌管絃在槳聲裡悠揚。遠遠望去,每一條船便如同一個縹緲仙境,極樂之光中男男女女都沒有任何憂慮傷懷,只餘此朝的行樂。

在這一夜裡,綺楚河上最為歡樂的人就是名動京都的舞妓憐惜兒了,此刻她正在舞動著串滿珠玉的一雙廣袖,從那為自己吹簫的公子面前掠過,她含情脈脈飄過一個眼風,公子向她頷首微微淺笑,憐惜兒舞得越發如萬花齊墜,令星月同暗。簫聲如溫柔而有力的雙手,托起她的腰肢,讓她自覺從未有過的輕靈,只想永不停地舞下去。

然而簫聲終於停了,憐惜兒立時掏出一方錦帕遞到沐霖手中。沐霖笑著接過來拭手中的洞簫,道:“你精靈得很哪。”

憐惜兒依在他身邊膩聲道:“二公子不要走了好不好,這船上可一個人也沒有,要是二公子走了,憐惜兒今夜可怎麼過呀。”

沐霖點了點她的小鼻子,笑道:“分明是做下的套子,不由我不鑽了。”

“二公子是答應了!”憐惜兒跳起來,躍起在空中,做了個難度極高的姿勢,然後落地,手一轉就多出一壺酒來,再一旋,酒液如線般傾入沐霖面前的杯中,不淺不溢地滿上一杯,她盈盈跪在地上,雙手舉杯道,“請二公子滿飲此杯。”沐霖正要接過來,她卻把手一縮道,“二公子飲了這杯,可是不能食言的了。”

沐霖拉她起來,俯過身去一飲而盡,笑道:“便是你這會兒想反悔也不成了。”說著就欲在她唇上一吻,憐惜兒婉轉相承,卻聽得外頭有人高呼道:“二公子可在船上?”她覺出沐霖的手鬆開了。

憐惜兒惱怒地向外看去,只見一名披甲將軍立於一艘快船頭上,沐霖似是極深地吸了口氣,走到船邊道:“我在。”

將軍道:“安王有令,二公子速歸王府。”

憐惜兒似是聽見沐霖喃喃地道了聲:“果然開始了。”然後就躍到了那艘快艇上,憐惜兒趴在船舷上揮袖叫道:“二公子你還會回來嗎?”

沐霖回望她一眼,那眼神很奇怪,他回道:“那不是我可以決定的。”憐惜兒站在船舷邊上,怔怔地看著沐霖的身形漸漸沒入夜色之中,她聽不懂這句話。

沐霖回到王府,見沐郅閔正在書房中等他,問道:“怎麼了?”

沐郅閔將手中的信扔給他:“看看吧,這是遠禁城的守將寫來的急件。”

“大公子離城追敵不幸中伏,被困於噍城下十里處小峰,遣使回城求援,十萬火急。”

沐霖嘆道:“早說過不要他出城,他為什麼還是要跑出去。”

“這本是你意料之中的事。”沐郅閔道,“你為何放任它發生?”

沐霖道:“大哥以兄長的身份壓我,我只好回京都來閒居,父王怎生怪起我來?”

沐郅閔凝視著沐霖道:“那些守城將士對你奉若神明,你若不是自願,就是我親自下令,也奪不了你的兵權。何況我一天三次地催你回去,你為何不理不睬?”

沐霖道:“回去了還是與大哥鬧得不痛快,又為何要回去。”

“是麼?”沐郅閔看著別處道,“若沐霈只是我的長子,他要死要活由他去,可他還是趙家的外孫。趙家剛才來過人了,說若是沐霈死了,他家就投向雲行天那邊去。哼,他家的訊息還真靈通。所以,你自己惹下的麻煩你自己來收拾吧。若是換了別人,不會有人相信可以做成此事,但你是沐霖,人人都說只要你想做,什麼都可以做到,你去把沐霈弄回來吧。”

“父王也是這般想的麼?”沐霖問道。

沐郅閔低頭道:“我只曉得,你從未認真想做過什麼事。”

沐霖的到來終於將遠禁城守將陳慶從焦慮彷徨中解脫出來:“二公子終於來了,唉,你又為何要與大公子賭這口氣。”

“有幾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