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怪病我倒是知道的。”楚韻瞥了一眼報紙,隨便在陳雨軒身邊一張椅子上坐下,俏臉上帶著一絲思索:“那幾位專家都是在我們醫院做的化驗,查不出病因,可能是感染了很古老的一種病菌,這是最麻煩的事,現代的藥物對於古代病菌基本無效。”
“還真有這回事。”陳雨軒詫異地放下報紙,現在的新聞擅長捕風捉影,令人難以相信,可是楚韻的話絕對不會有假。
“西醫暫時沒有特效藥,中醫科也動用了,就連退休的石老醫生都被請來。”楚韻俏麗的臉頰帶著少許凝重,端起梅花倒好的茶,喝了一口,繼續說道:“中醫的敗毒散加上西醫的消炎藥,勉強控制住病情不惡化,全國專家都在研究中。”
“你們醫院中醫科診斷結果是什麼?”陳雨軒充滿好奇,尤其對中醫在這個方面的結論感興趣。
“石老說是,脈搏宏大,內火旺盛,尤其是肝經邪氣很重,病人時而昏迷時而清醒。”楚韻和石老熟悉,說得很詳細。
“沒有親自診脈,光聽說很難確定。”陳雨軒略顯失望,遇到怪病她像其他中醫師一樣充滿躍躍yu試的衝動,思索著說道:“要是我和凌威一起診斷一下,或許還能提點建議。
“凌威?還沒回來嗎?”楚韻目光在大廳裡四處觀望。
“別找了、”陳雨軒看了看大廳裡的其他人。笑著低聲說道:“他昨天下午和祝玉妍遊玩,在舞會上露了一下面,到現在都沒了蹤影,陪著富家女遊山玩水,還做個窮醫生幹什麼。”
“是不是陪祝玉妍遊玩我不知道,但是有一點,他不會放棄醫生這個職業。”楚韻眼中露出一絲異樣的光芒,凌威對治病救人的熱情絲毫不亞於自己,恐怕一輩子也放不下醫生這個職業。
“你好像挺了解他。”陳雨軒撇了撇嘴:“他如果有心,今天不上班至少也應該來個電話啊。”
“你著急幹什麼。”楚韻忽然湊近陳雨軒耳邊,調侃著說道:“說不定人家小兩口正在親熱,你是不是有點妒忌。”
“去你的。”陳雨軒白了楚韻一眼,目光轉向保和堂大門口,忽然笑道:“說曹cāo曹cāo就到。來了。”
“在哪?”楚韻抬眼望過去,沒有見到凌威。只有祝玉妍和朱珠快步走了過來。
“凌威人呢?”祝玉妍眼睛瞄了一眼大廳,聲音很小,目光有點閃爍地看著陳雨軒。
“我正要問你呢。凌威昨晚沒有回來。難道沒有在你那兒。”陳雨軒奇怪地看著祝玉妍和朱珠。
“沒有。”祝玉妍語氣有點吞吞吐吐:“昨天在舞會上我有點頭暈,凌威跟著我回去,把完脈說沒什麼大礙,然後他就走了。”
“這就奇了怪了。”陳雨軒瞪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昨天大家一起離開永chun島,沒有見到凌威,會不會不慎落水被新聞上說得大怪物一口吞了。”
“你可別亂說。”祝玉妍低聲驚叫起來,臉sè蒼白,語氣惶急:“又不是小孩。怎麼會掉水裡。”
陳雨軒的玩笑話,讓祝玉妍心中驚慌到極點,凌威吃了兩顆chun藥,神志迷糊,永chun島地處太湖zhong yāng,凌威一不小心真會跌落水中,聯想到新聞裡的大怪物,更是驚恐。
“看你急得,遇到你,凌威還真有福氣。”陳雨軒笑著說道:“要不然,我們報jing。”
“你就別添亂了。”楚韻推了陳雨軒一下:“我也覺得事情蹊蹺,祝玉妍,你再回島上問問,昨晚有沒有人見到凌威,我到師小燕和小虎那裡打聽一下,凌威在建寧沒有其他親朋,應該不難找到。”
楚韻的計劃確實周全,可是找了一天,依然沒有一點凌威的訊息,而且一連幾天,凌威好像忽然從人間蒸發一樣,杳無音訊。
一陣刺耳的轟鳴聲,凌威驟然驚醒,張開眼,一張圓圓的臉笑眯眯看著自己,是個二十左右的青年,眼睛不大但很有神,漆黑明亮,身上穿著一身藍sè工作服,很多油汙斑斑點點,手裡端著一碗米粥。正拿著勺子準備餵飯。見凌威醒來,拿過一條毛巾,擦了擦凌威的嘴角,輕聲說道:“你醒啦。”
“這是哪?外面什麼聲音?”凌威望了望一扇有點破舊的窗戶,轟鳴聲就是從那裡傳來。
“我們這裡是一處施工的工地。”圓臉青年放下碗,笑著說道:“外面是工地施工,泵車在澆築混凝土。”
“我躺了多久?”凌威微微晃動暈沉沉的腦袋,房間裡擺著兩排床鋪,走道狹窄,床鋪上的被褥凌亂不堪。
“已經有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