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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檢到住宿,從生活、訓練、比賽各個方面,到處都充滿了傲慢與偏見。這種感覺,就像看到患了瘋牛病的人一樣。但這種舉動也刺激了我們,張練對我說:對付這種有色眼鏡的最好辦法,就是擊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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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悶本命年(2)

用他們時髦的詞彙來說,你有表達傲慢的權利,我們也有讓你接受教訓的權利。

當然,為了緩解我們的緊張情緒,張練還是做了很多工作。在抵達的第二天,他就在訓練後帶著我、徐翔及郭晶晶去旁邊的小公園裡“遊山玩水”。

那真是一個很美的公園,坐落在山頂上,全城美景盡收眼底,有花,有草,有大海,附近有碼頭,船舶在附近穿梭。在下山途中,我們發現了一片仙人掌林。其中,一棵仙人掌巨大無比,以至於它看起來有一種參天古樹般的巍峨感,上面還有文字牌介紹。

我們決定走到跟前去拜訪一下這棵神奇的仙人掌。不過,過去看仙人掌之前必須要邁過一根露在地面上 水管似的東西。

他們三個最先邁過水管,圍繞著仙人掌嘖嘖稱奇,我也從水管邊跨過。但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我剛一走過去,一大團蜜蜂從管中轟然飛出。巴塞羅那的天氣炎熱,我穿的是短袖短褲,很快,我就感覺到右大腿傳來劇烈的疼痛,我“中彈”了。張練他們一下子圍過來,幫我料理傷勢,雖然我使勁地拍打著腿,想把毒液擠出來,但看來效果不大: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疼的地方逐漸隆起,最後形成一個大大的包,還帶著黑色的針眼。

我有點沮喪,連蜜蜂都知道欺負我,可見我的運氣之差。這個包對比賽沒有直接影響,但它對我的心理暗示作用不言而喻。很快,細心的新華社記者就發現了我腿上的“大包”,並幽默地報道田亮在巴塞羅那“招蜂引蝶”。這一報道引起許多國內讀者的關注,還有不少人電話給新華社,紛紛支招,告訴我如何化解蜜蜂的“毒吻”。雖然他們的秘訣我最終沒能採納,但還是很感激媒體和國內朋友對我的關心。

比賽如期進行。19日,10米臺預賽開始了,我僅名列第六。但我對這個成績並不介意。這僅僅是預賽而已,成績並不帶入決賽,從半決賽的規定動作開始之後,好戲才會上演。

預賽比完,隊裡訂的中餐盒飯,雖然不太好吃,但也比運動員餐廳的冷菜冷飯強。為了能在12點之前趕上班車、回宿舍睡上半個小時的午覺,準備下午4點開始的半決賽。我拿了盒飯、拉著胡佳就趕緊往班車的地方跑,全然不顧自己只穿著拖鞋。

跳水池距離馬路的直線距離不遠,但要爬上高達二、三十米的看臺臺階。我只顧著和胡佳說話,沒有留意到臺階前面的一個小平臺,這個疏忽讓我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我一腳睬了空,穿著拖鞋的腳趾探出了頭,撞上了高一層的臺階。身體像香蕉皮一樣地在空中作了個拋物線栽在地上,手上的盒飯也脫了手,掉在離我不遠的地方。雞湯和青菜等開始流出。

緊接著,我覺得右腳拇指劇疼,一看,整個大腳趾的指甲被掀翻,血肉模糊。“太疼了!我可能回不去了!”我齜牙咧嘴地對胡佳說。“沒事!我扶著你!”他回答道。

但我已經站不起來了,要在臺階上休息一會。這個時候,血開始如水流般地往下滴。我看著表,已經過了12點,離下午比賽不到四小時:接下來的半決賽和決賽,我還能嗎行?

坐在臺階上,我捏著腳腕,想幫助止血。但過了一會,血還沒有要停止的意思,而我卻感覺越來越疲憊,我快暈倒了。

閉著眼睛躺在靠在臺階上。那種疼痛的感覺告訴我,傷勢挺嚴重,情況不太妙。這時,胡佳跑回去叫來了教練和隊醫,大家看到的我已經是斜躺在看臺上,烈日炎炎,我卻渾身出虛汗,面無人色。

他們將我抬起來,平放在看臺頂層陰涼的樓道上。我感覺舒服多了。雖然睜開眼看不到東西,但我的思維活動一直沒停止過,下午是繼續比賽還是宣佈棄權,這是個大問題。

我能進行思考,證明我還沒有暈過去,傷勢還不嚴重,應該能夠比賽的……我這樣安慰自己。

過了幾分鐘後,他們將我送到了醫務室,又是看腳、檢查骨頭、照片子,又是包紮什麼的,忙乎了近一個小時。

鬱悶本命年(3)

午睡泡湯了,飯可是不能耽誤的。我趕緊把東西給吃了,還是有點噁心,腳還是鑽心的痛。

但當時我已經有了主意:就算斷腿也要比。這倒不是因為我有多麼高尚的榮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