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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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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當年在評價我的理由是:他是新一代的跳水王子,是中國男隊的領軍人物。從1996年亞特蘭大的青澀少年,到2002年塞維利亞的孤獨求敗,田亮在十米高臺和一池碧水間譜寫了一段段動人的傳奇。他完美的入水,令所有人驚歎;他燦爛的笑容,讓無數人痴狂。他開啟了中國跳水的陽光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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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與魔鬼(3)

我彷彿找到了自己的時代。

鬱悶本命年(1)

2003年是我的本命年。有種說法,是說本命年的人不會很順利,應該扎紅繩、系紅腰帶之類的東西辟邪。我偏不信這個邪。結果這一年,我過得磕磕絆絆的。

2003年國際跳水大獎賽共進行9站,由於受非典影響,中國跳水隊只參加了其中的4站。第一站是在2月中旬的澳大利亞大獎賽,我和胡佳同時參加了10米臺單雙人比賽,最後雙雙不敵澳大利亞選手赫爾姆,我只得了第三。真是邪門了。

5天后移師珠海,佔有天時地利人和的我們雖然包攬了10米臺前四,我再次重返冠軍寶座,但在雙人比賽中,我和胡佳再次不敵澳大利亞人赫爾姆、紐伯裡。澳大利亞人取勝的最###寶是不惜一切地追求難度。儘管技術細節和發揮的穩定性上不如我們,但他們充分發揮了自身力量好、起跳後滯空時間長的優勢,練就了3·8的頂尖難度動作。而當時我的難度中,還沒有一個難度係數超過3·6。

當然,我們能屹立於世界前列,靠的不是難度係數,而是穩定性。因此,這兩次失利並沒有引起我們足夠的重視。

但接下來的兩次意外,卻徹底葬送了我的世界冠軍夢。

在出徵巴塞羅那世界錦標賽前,由於非典,我們一直在濟南進行了封閉集訓。但在快要出征的時候,意外找上了我。

在我們進行3米板、5米板或7米板等的訓練前,都必須經過一級一級的臺階,然後縱身躍下。那天,我的訓練積極性前所未有地高漲,因為自己又很乾淨利索地CHUA了一個動作。我吹著口哨拾階而上,想像著訓練後該如何打發空閒時間。

從空中翻騰而下,我的心情好極了。但沒想到跳入水後會殺出個唐韶韻。我更沒想到,我們兩個人會以如此戲劇化的方式相撞。快游到池邊的時候,我緩緩地伸出胳臂,渾身放鬆,唐韶韻則剛結束了動作、正從水底冒上來,頭揚著嘴巴張著,正好咬到我的胳臂!他嚇了一一跳,下意識的嘴巴狠狠地閉上!沒有火星四濺,沒有人仰馬翻,但我的胳膊上,卻清晰地留下他的一排牙齒印。如刀片劃過般整齊。

我還沒來得及欣賞他的傑作,小臂上便傳來一陣尖銳的痛楚感。緊接著,牙印附近的皮翻了過來,血開始一個勁地往外冒。

“田亮哥,真是對不起,怎麼辦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小孩子一臉的誠惶誠恐,像犯了天大的錯誤,就差要哭出來了。

我有點惱火,又覺得不可思議,面對這個無助的小孩,也不好意思說他什麼。畢竟他是無心之過。

“你小子可真有藝術細胞,往上衝的時候還能像拉小提琴般地橫著給我留下道口子。”我開著玩笑。在出徵大型比賽前傷害主力隊員,這個罪名可不大好。我謹慎地斟酌詞彙,生怕自己的一兩句話,會讓他難堪、生活在陰影裡。“放心吧,沒事的,咱們練跳水的誰不破點皮。”

傷病顯然不如玩笑中那麼輕鬆。雖然當天晚上傷口便結了疤,但只要一沾水,那塊疤痕馬上便像面紙一樣被撕破,裡面的血就奔流不息。出發前一天,傷口差不多完全癒合了,但只要一接觸水,還是如被開水燙了一樣劇痛。

兵馬未動,糧草先丟,這是不是一個不好的訊號?我心裡一沉。

7月10日,我隨中國跳水隊第二批成員一行8人,抵達了巴塞羅那。這裡的跳水池還擁有一個夢幻般的名字:“夢追”(在蒙錐克山上)。

11年前的這個地方,我就是從電視上看到跳水王子孫淑偉加冕,並開始自己的奧運會夢想的。那一天,天很藍,場館很熱,人們很瘋狂。而關於冠軍的所有瞬間,都封存在我的記憶裡。11年彈指一揮間,如今的我已經取代孫淑偉成為絕對的一號,但如果能在這裡奪冠,還有什麼比這更意味深長的呢?

但這裡,好像不太歡迎遠道而來的中國客人。由於這是SARS後的第一次國際大賽,我們又是第一支衝破非典重圍的隊伍,從組委會到運動員、裁判,從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