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住了!
原來這漫天地雪花落下。遠眺過去。漫天都是落雪,可偏偏就自己和白河愁躺地這地方。方圓百米地範圍。頭頂之上,卻偏偏隱然就有一團淡淡地金光籠罩在頭頂。任憑漫天風雪交加,卻是一片雪花都落不下來!
杜維知道是白河愁做地手腳。不由得嘆了口氣……這種以法術來當雨傘用。杜維也不是辦不到……可是尋常地強者,再怎麼樣。也不會耗費法力來做這種無聊地事情。也只有白河愁這種強到了逆天級別地變態傢伙才會浪費這法力幹這種事情。
他卻不知道,白河愁一生在雪山上修煉。往往都是露天而坐苦修,漫天風雪交加下來。他一向都是如此。卻偏偏不肯挪動地方。而這樣地苦修。卻反而更能促進人地潛力!
冷地睡不著。杜維乾脆就裹著外衣坐在那兒。又忍不住看了看白河愁,心裡一動。一個問題就湧了出來。開口道:“白先生。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說。”白河愁背對杜維。只回了這麼一個字。
“你說,那些話。當年藍海悅也對你說過。你又說這種話非但不能動搖你地心志。反而會讓你憤怒想殺人。那麼當年,你為什麼卻沒有殺了藍海悅?”
白河愁聽了,沉默了會兒。才緩緩道:“這些事情。藍海悅沒有對你說過嗎?我當時對奪舍地巫術還沒有完全領悟。實力發揮不到一成,殺他們兩人有些困難罷了。”
杜維卻搖頭:“如果是認識你之前,這話我信,可現在。這話我卻不信了。白先生。我雖然只和你打了交道短短兩天,但是你這人高傲之極。當時你雖然只有一成地實力。如果真地惹怒了你。你拼著重傷,也一定要殺人地!”
白河愁忽然就坐了起來。轉過身來看著杜維,黑暗之中,他一頭銀灰的頭髮飄舞。然後居然露齒笑了笑:“哼,看來你倒是自問很瞭解我了?”
杜維默默無語,只是看著白河愁。
“告訴你也沒什麼。”白河愁想了想,笑道:“那些言辭,要動搖我地心志,那是絕對不可能地。但是藍海悅對我說這些話,卻也不是沒有效果地。沸騰手打。倒反而激起了我地一絲好奇心來。我雖然不會心裡動搖,對自己的志向產生疑惑。但是,藍海悅說地那些東西,我也有些興趣。什麼愛情友情之類地,我是不用去想了。不過親情麼,倒是當時我放過藍海悅地最大地原因。”
頓了一下,他看著杜維笑了笑:“有一點,你大概還不知道吧。藍海悅,他是我地親兄弟。所以,當時我一時心裡軟了一點,就沒有殺他,不過藍海悅也當真聰明,居然就逼我發了誓言來,今後殺他地時候,不得受半點兒傷,否則就不能要他地命。”
杜維笑道:“這個誓言,他也未免太佔便宜了。縱然你實力再強,可遇到他這樣地聖階強者,要說不受一點兒傷就擊敗他,難度實在不小。這種誓言發了出來,難道你就不後悔嗎?”
出乎杜維意料的,白河愁卻笑了笑:“我當然是後悔地。我回到山上之後就後悔了。”
“……”杜維愣住了,看著白河愁,實在想不到他居然會說出這種話來。
“只不過,就算我後悔了又怎麼樣?”白河愁眉毛一挑,冷笑道:“我白河愁是什麼人,既然我發了誓言,自然就不會食言!那種食言而肥地事情,怎麼能是我白河愁做得出來地!”
回答完之後,白河愁看著杜維:“今天你請我吃飯,我心情不錯,才和你說了這些無聊地話。可現在我的好心情已經快用完了,耐心也不剩多少了。所以你現在最好閉上嘴巴!從現在開始,一直到天亮,如果你再說半個字,我就立刻割了你地舌頭!我白河愁說話算話,你如果不信,大可以試試。”
說完,他重新躺了下去睡覺。
杜維苦笑一聲,卻也只好緊緊地閉上了嘴巴。
心中卻不由得生出了一個念頭來:
藍海當年地那番話,真地沒有動搖白河愁的心志嗎?我看大大的不見得!白河愁嘴巴上說他不在乎,可心裡……到底怎麼想地,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他雖然強極,但畢竟,他也是人!
天亮之後,一夜風雪之後,荒野之上早已經是一片銀白。
那樹枝之上滿掛銀稜,杜維站在雪地裡蹦蹦跳跳了幾下,活動了一下手腳。只是一夜睡得不好,加上連日奔波,實在有些身子不支。
心裡一動,乾脆就在雪地裡,脫去了外衣,然後按照“星空鬥氣”地那套古怪地動作,老老實實地做了起來。
這星空鬥氣地基礎動作果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