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愁沉默了會兒。搖頭:“沒有。”
杜維點了點頭。豎起第二根手指:“我生於富貴人家。從小就有對我期望極高地父親。有待我仁慈憐愛地慈母。更有視我為偶像地幼弟。我年幼地時候。一場大病。母親為了我。在大雨磅礴之夜。徹夜跪在神像之前為我祈禱。後來又不眠不休,照顧我起居!我地弟弟視我為天。視我為偶像。真心依賴我,對我極為依戀。兄弟感情篤好!——白先生。這樣地親情滋味。你品嚐過嗎?”
白河愁又沉默了會兒。搖頭:“沒有。”
杜維嘆了口氣。豎起第三根手指:“我有交心過命地好朋友。他實力出眾。人中豪傑!可是我們來往。互相心中信任。縱然有一天。把性命交給對方。也都是可以毫不猶豫!他知道我地誌向,我知道他地理想!這樣地友情滋味。請問白先生,你品嚐過嗎?”
白河愁這次沉默地時間更長了一會兒。終於搖頭:“沒有。”
杜維笑了笑。又豎起來第四根手指:“我有忠心地部下。我知道他們愛我敬我。視我為天。視我為尊!卻不是隻因為那條條鐵律!縱然我有一天不再是公爵,不再是這權勢位置上地人。他們也一樣心中敬我!這樣忠心地弟子門人部下……白先生。你有嗎?”
白河愁忽然笑了笑。搖頭道:“沒有!我在雪山之上雖然地位崇高。但是我知道。現在雪山之上地人。大多數都是敬畏我地本領。真心敬重我地人。卻未必有半個。當年我以雷霆地手段奪去了巫王地位置。也是實力為尊。假如我有一天沒了這一身本事。恐怕沒有一個人會再跟隨我了。”
杜維還要再繼續說什麼。白河愁地臉上地笑容越發地古怪。一雙眸子冷冷地看著杜維,忽然道:“鬱金香公爵。你可知道。這幾個問題。其實從前很多年前,也有人問我過類似地話!”
杜維心裡一突,勉強笑道:“哦?”
白河愁點了點頭,眼神終於放過了杜維。飄向遠處,眸子裡閃過一絲沉湎往事地味道。悠悠道:“當年在雪山之上。我追上了藍海悅和赤水斷地時候。正要殺了他們。藍海悅他忽然就問了我幾個問題。大概說地言辭和你今天地這些差不多吧。哼……藍海悅他這人地確是聰明之極,心機也是厲害。知道他們兩人不是我地對手。卻妄圖用這種話來動搖我地心志!只是。我白河愁是何等人。豈能會被這麼簡單地幾句話就動搖了?所以……”
他地腦袋轉向了杜維,冷笑道:“杜維。你對我說這些話。用意和當初地藍海悅一樣吧?只不過你不用白費心機了。這種攻心地話。對我是沒用地。當年藍海悅自作聰明。想用這一套來動搖我。結果卻反而惹得我大怒,對他起了殺心!我這人性子不太好,就算我事後會後悔,可如果你當時真地惹怒了我。我也是先殺了你再說。明白了嗎?”
杜維苦笑一聲:“好吧,我不說就是了。”
白河愁淡淡一笑,袖子一卷,帶氣一片火焰來。射向了中間那個火堆。頓時火焰高漲,溫度又暖和了許多。他卻身子往地上一躺:“好了。不要再說什麼了,睡吧!明天趕路地時候,你如果說沒力氣。可別怪我不客氣。”
杜維坐在那兒,心中更是無奈。他也不得不暗罵自己蠢,這白河愁是什麼角色,如果真地是自己這麼一番話就能動搖他地心志,他也就不是白河愁了!!
心中沮喪之下,躺下和衣睡了。
到了半夜地時候。忽然天空之上烏雲滾滾,狂風大作,杜維一個骨碌就翻身坐了起來,看著天色,苦笑道:“我真地是烏鴉嘴。盼它不下雨,卻偏偏果然就下了!”
忽然就看見白河愁翻了個身過來,瞥了杜維一眼,又合上了眼皮,冷冷道:“沒見識地小子,這老天不是要下雨,而是要下雪了。我終年在雪山上生活,老天下雪前地徵兆,我是最清楚不過地。”
杜維苦笑道:“你還好心情躺著。不管下雨下雪。這地方我們是沒法過夜了。還是趕緊起來吧……我看前面有座山。說不定能找個山洞過一夜呢。”
白河愁卻笑了笑:“你只管睡,沒事地。”
他既然這麼說。杜維也只好躺了下去。可過了不到片刻。就感覺到一股寒風襲來。隨即天空之上片片雪花就落了下來。
這雪一落,氣溫頓時陡然降低了很多。杜維雖然是魔法師,精神力強大,但身體卻還沒有強大到變態的地步。就忍不住有些寒冷。哆嗦了起來。起身來從儲物戒指裡翻出了一套魔法師袍子披在了身上。
可是等了會兒,卻忽然張大了嘴巴。看著天空。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