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
回到客棧,施小小在自己窗下的院子裡找了幾圈也沒有找到,心想會不會有人撿到後送還給了司徒長樂。
她忐忑不安地來到司徒長樂的房外,就聽見裡面一陣翻騰之聲。
“小小!小小!我的地圖不見了!我的地圖不見了!”司徒長樂一見施小小便大呼小叫,也顧不上什麼風度了。
“地圖?”施小小立刻反應過來他說的是那幅繡品,原來那真的是幅地圖。
“我找不到了!昨天白天還在,可現在就是找不到了!怎麼辦?我怎麼去見多多啊!”一想到之後的漫漫長路沒有了地圖,司徒長樂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那、那地圖很重要嗎?多多姑娘……真的會很生氣嗎?”看到司徒長樂這付模樣,施小小覺得自己做了件很醜陋的事情。
“當然很重要!沒它我可怎麼活啊?”可以靠自己順利到達京城,這在別人看來很簡單的事情,卻是讓他倍感驕傲的事情。更何況當年多多可是瞪著一雙紅眼,抬著滿手的針眼對他說:“美人師父,這可是多多來到這個世上的第一件成功的繡品,你可要好好保管,否則的話,嘿嘿……”一想到她當時的冷笑,他現在都想哆嗦。
施小小心中的罪惡感越來越濃,覺得如果再隱瞞下去只會更加罪孽深重。
“司徒大哥,我、我……你的地圖是被我……給丟了。”
“你說什麼?你、你為什麼要丟我的地圖?”
“我、我……”施小小不知該怎麼說,她無法說是因為自己妒嫉司徒長樂對多多的重視。
“你、你……丟別人的東西總要先問一問啊!丟哪兒了?”
“我找過了,已經……找不到了。”施小小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見她這樣,司徒長樂也不好再責怪她,但心裡的氣還是消不下去,便氣鼓鼓地坐在床上,也不看她。
施小小心想司徒長樂現在擔心的一定是該如何向多多姑娘解釋,既然是她的錯,就應該由她來承擔。
“司徒大哥,請讓我跟隨你一起上京城吧,我、我去和多多姑娘解釋。”只要多多姑娘不生司徒大哥的氣,司徒大哥也就不會生她的氣了吧。
司徒長樂聞言一愣,“你跟我上京城?”
“是!我會告訴多多姑娘都是我的錯,和司徒大哥你無關。”
司徒長樂心想,現在最要緊的就是如何去到京城,她既然願意和我同去,就不必擔心找不到路,至於多多那裡,到了再說吧。心裡也就沒那麼急了,可臉面上還是放不下來。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不是我逼你的。到了京城後我可沒空管你,你自己回西昌國。”
“好!好!”施小小覺得自己終於有了個賠罪的機會,高興地點著頭。
兩人再次搭檔上路,可氣氛卻與之前完全不同。施小小帶著內疚鞍前馬後地伺候著,打尖探路也是衝在前面。司徒長樂就像是個大老爺,理所當然地享受著,還時不時地給幾個臉色。自然也就沒了遊山玩水的興趣,倒是很快就到了京城。
晚上,施小小把司徒長樂送到了一座大宅外,這是多多姑娘的新居(實際上是司徒長樂為自己不認得路編的藉口)。看著那深宅大院,施小小心想自己和多多姑娘真是雲泥之別。
“司徒大哥,真的不要小小陪你進去嗎?”施小小望著前方的背影。
“你去幹嘛,多多見了只會更生氣。”他這是為她著想。多多那丫頭是個小心眼,曾經讓他發過誓除了未來的師孃不準對其他的女人好,到時她真要責怪小小,那他可怎麼幫她啊。
自己一個人去,也就是厚著臉皮讓她嘮叨幾句,反正也習慣了。只是美味的點心可能吃不著了。
“你還是先回客棧吧,等我看過多多再陪你在京城逛逛。”司徒長樂想著這一路上自己也確實過分了些,心裡也有些過意不去。
後面沒有回答,司徒長樂一回頭,後面早沒了人影。
想不到不會做詩的多多居然也要參加皇家詩會,還挑燈夜戰,忙著背詩,說這是“臨陣擦槍,不亮也光”,那些詩都是上品,一看就知道不是她做的。不知是有什麼陰謀。
多多對他丟了地圖一事倒也沒有抱怨,只是奇怪他是怎麼找到路的。他便說是剛好碰上個同路的朋友。“那就好,東西是死的,人是活的,人沒丟就行。”多多的話說得他心裡熱呼呼的。
第二日,他高高興興地去施小小房裡找她,打算帶她好好看看凌國的京城。可房裡已經沒了人影。店小二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