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司徒大哥一定不想多多姑娘嫁給別的人吧?”施小小隻覺得自己的心就要碎了。
“唉,是啊,一想到她就要嫁給別的男人,我的心裡面就難過。可是……唉……”司徒長樂想說的是“可是女大不中留”。
施小小隻覺得自己的心真的碎了。她哪知司徒長樂是以待嫁女兒的父親的身份說這番話,以為這多多姑娘真是司徒長樂的心上人,二人之間似乎還有些什麼阻力。當下既為自己難過,又為司徒長樂難過,既而沉默了不少。司徒長樂只以為她是第一次離家這麼遠,有些思鄉之情,並沒有太在意。
如此,二人到了臨安城,沒有迷路,沒有迂迴,司徒長樂別提有多開心了。看見他開心,施小小也不由自主地開心起來。
司徒長樂也當真帶施小小去那舊病患家看望,倒把那家人嚇了一跳,以為這病還有反覆。
之後,就是面臨分離。
既已到了臨安,司徒長樂自覺再沒有理由留下施小小,施小小也畢竟是第一次離家這麼遠,不敢再耽擱下去。
司徒長樂知道自己有利用施小小之嫌,想著要讓她一個女子獨自回西昌國,心中有些過意不去,便特意花了幾日時間陪施小小逛了逛臨安縣城。
施小小本已死去的芳心因著司徒長樂的關心又活了起來,又想著分離是在所難免,只希望能和司徒長樂多呆些日子,是以到了晚上也忍不住要去找他說說話。
這日晚上施小小去司徒長樂房中找他,打算告訴他自己已決定後日回國。
司徒長樂的房門沒關,可人卻不在房中。床上亂丟著幾件衣服,正是他白天穿的,看來是剛換過,卻沒收拾好。
施小小笑了笑,開始替他收拾。翻轉之間,翻出了一塊絲綢。
來到臨安後,她好幾次見過司徒長樂端詳這塊絲綢,而後又疊得整整齊齊地放回懷裡,彷彿是什麼寶貝似的。現在丟在床上,看來是換衣服時忘了收好。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司徒大哥會這麼寶貝?施小小的好奇心一下子湧了上來,她放下手中的衣服,開啟那塊絲綢。
原來是幅繡品,看起來像是地圖,可上面的標識卻又讓人看不懂是哪裡。雖然她的女工不是很好,但也看得出這幅繡品不算佳品。可為什麼司徒大哥會如此看重?
看到圖的右下角時,她明白了,那裡繡著兩個字——多多!
原來這是多多姑娘送給司徒大哥的。施小小也知道民間女子有送繡品給情郎的風俗,那這一定是多多姑娘和司徒大哥的定情信物。
再看看,圖上竟還有兩行字,不是繡的,而是用筆寫的。
“此圖歸玄天宗司徒長樂所有,若有拾到者請予以交還。”
司徒大哥竟如此重視多多姑娘的東西,天天揣在懷裡還擔心丟了會找不到,特意寫上這句話讓拾到的人送回來。施小小想到這裡,心裡再次充滿酸澀。
“小小,是你嗎?”
施小小一緊張,忙把手裡的東西塞進懷裡,轉身一看,是司徒長樂。
“原來你在這兒,我還去你房裡找呢。”
“司徒大哥,我、我……”施小小有些心虛。
司徒長樂看看床上的衣服,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又麻煩小小幫我收拾。”
“沒、沒什麼。司徒大哥,我來是想、是想告訴你,我後日就回去了。”
“啊?後日就走?”雖已知施小小必定要回去,但聽到她親口說走,司徒長樂的心中還是有些異樣的感覺。“那明日就讓司徒大哥再陪你好好逛逛,給家裡人買些東西吧。”
“好!”
施小小興沖沖地回到房裡,這才想起剛才竟忘了把那幅繡品放回去。這可怎麼辦?現在去還,不是明擺著告訴司徒長樂自己偷了東西;若是留下來,被司徒長樂發現的話不也一樣會責怪她。
施小小把那繡品捏在手裡,心裡不免有些怨恨,既怨恨它的主人搶走了司徒大哥的心,又怨恨它害得自己陷入了兩難境地。
施小小本不是個心胸狹窄之人,可妒嫉總是很容易讓人昏了頭腦。一氣之下竟把那繡品扔出了窗外,心想只要我不說,司徒大哥也不知是我拿的,現在即不在我手上,也就不關我的事了。
到了第二日,司徒長樂並沒有發現丟了東西,還是高高興興地帶著施小小逛街。施小小前一夜卻是沒有睡好,老夢見司徒長樂指責她是個賊。於是司徒長樂對她越好,她就越是覺得難過。心想一會兒回了客棧就去把繡品找回來,向司徒大哥賠禮、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