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志也好身體也好——壓迫得亡靈無處可走。
“這樣就逃不掉了。”
不是對著誰,只是向著自己這般說道。
式直視著在自己內側蠢動的異物。被貫穿的是式的肉體。
但是,那只是將不應存在的雜物殺死而已。式確信絕對不會傷及自身。
於是,她向雙手注入力量。
“我,要殺死懦弱的我。
我決不會把兩儀式——交給你這樣的東西。”
短刀,滑進了她的胸口。
◇銀色的刀刃被拔了出來。
沒有出血。她所有的,只是胸口被刺的疼痛而已。
式甩了甩刀,像是要揮去沾在刀上不淨的靈。
“你說過的吧。要教給我這雙眼睛的使用方法。”
她的語氣堅定起來。
魔術師很滿足似的點著頭。
“是有條件的。我教給你直死的使用方法。作為交換你要協助我工作。我已經沒有使魔了,又正好需要人協助。”
式並沒有回頭望向魔術師,只是靜靜地流瀉出這樣的話。
“那個,能殺人——?”
連魔術師也不禁戰慄似的低聲回答。
“啊啊,當然。”
“那麼我做。隨便使用吧。反正,我也沒有除此以外的目的了。”
悲傷的式,就那樣慢慢地倒在了地上。是因為之前的疲勞嗎——還是由於刺穿自己胸口這種逞能的事呢。
魔術師抱起她的身體,注視著她暝睡的面容。熟睡時略帶微溫——如死者般凍結的臉。
魔術師長時間地眺望著那副面容。
終於說出聲來。
“沒有目的,嗎。那也是很悲慘的。你仍然還是錯誤的。”
式的身形十分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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