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界,但是為了繞開結界它去借了個身體。一般來說,那些傢伙應該沒有這種智慧才是。”
魔術師愉快地笑起來。
“那麼,你好歹做點什麼。”
“明白。”
啪的一聲,魔術師打了個響指。
不知目不視物的式是如何見到的。
魔術師用香菸的火在半空中刻著文字。文字像放映機一般與死者的軀體重合起來。
“單憑直線形成的遙遠的世界,呼喚刻印的迴路稼動著,突然——倒在地面上的死者的軀體燃燒起來。(這一句有人知道到底是怎麼翻譯的嗎?)
“手頭現有的媒介太弱了呢,這個。”
魔術師自語道。
被火炎包圍的死者緩緩站起身來。
不知為何完全折斷的雙足移動起來,似乎只憑筋肉行動似的晃晃悠悠的向式走過來。
火炎,不大工夫就消失了。
“喂——你這騙子。”
“不是那樣的。要破壞人類那麼大的物體可是很困難的。還活著的話只要把心臟燒掉就解決了。但是對死者行不通。正因為死了,沒有手腕和沒有腦袋都沒有關係了。手槍那種程度的暴力是不可能把人類抹消掉的你懂嗎?要讓它停止的話非得引來火葬場那般的火力——只有把法力高深的和尚帶過來了。”
“別在那邊說明了。簡而言之,是你沒那水平吧。”
式的發言,似乎使魔術師受到了極大的創傷。
“你也沒那水平吧。死者已經死了的話是殺不掉的。偏巧用我手頭現有的武裝雖然能殺人但卻沒法讓人消失。在此還是先逃跑吧。”
魔術師向後退去。
但是,式卻沒有動。
並不是因為從三層落下把腳摔斷了。
她,只是嘲諷般地笑著。
“雖然死了但還是存在著,那是‘還活著’的屍體吧。那麼——”
從俯伏的姿勢站了起來。
那是曲起背來襲向獵物前的,肉食動物的姿態。
她觸著自己的喉嚨。
血在流著。面板綻裂。被絞傷的痕跡依然殘留著。——但是,還活著。
那種感覺,讓人恍惚。
“那麼——我這就去殺給你看。”
輕輕地,解開了覆住眼睛的繃帶。
黑暗之中,直死之魔眼就在那裡——纖細的雙足踏著地面。
對於奔跑近來的式,死者伸出雙腕。
但那就像一張紙一般,她用單手將死者撕裂。
從右肩起的袈裟斬,式的爪自左腰穿了出來。
她的指骨就這麼被絞成幾段,但死者的傷不知要重多少倍。
死者如同被切斷了操縱的絲線一般倒在了地面上。
即使如此似乎只有左腕還被絲線纏絡著一般,倒在地上的死者抓住了式的腳踝。
那隻手腕,被式毫不猶豫地踩碎。
“死掉的肉塊,不要站在我的面前。”
式無聲地嗤笑著。
活著。之前只是欺騙著自己的心罷了,只有此刻才非常清晰地感受到活著的實感。
“式!”
魔術師叫著,向式投出了什麼。
那是通體銀色,毫無裝飾的一柄短刀。
式拔起插在地上的短刀,俯視著螳螂般動彈不得的死者。
就那麼,她用短刀向著死者的咽喉刺了下去。
死者顫抖了一下後就不動了——但是。
“笨傢伙,要殺的話去刺本體!”
比起魔術師的叱詫還要迅捷,異變出現了。
式刺向屍體的瞬間——從屍體中飛出了一片霧。
霧像逃生一般拼命地——消失在式的身體裡。
“————”
式跪倒在地上。
之前由於式存在著意識而無法附身的它們,趁著式因殺人時獲得的興奮而忘我的一瞬間侵入了她的體內。
“被將死了嗎,這白痴。”
魔術師跑了過來。
但是———式的身體做了一個手勢。那是不要靠近的意思,所以魔術師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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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腳步。
式的身體用雙手握住短刀,將刀尖對準自己的胸口。用強韌的意志,將已然空虛的眼神取了回來。牙齒堅定地咬住了嘴唇。
刀尖觸到了胸口。
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