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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心疼讓她忍不住落淚。因為公主沒有哭過,這一路上只有笑容。可是她忍不住,也沒有那個必須要忍的身份。

趙芙替翠兒擦掉眼淚,嘆了口氣道:“翠兒,將來你如果找到心愛的人,記得告訴我。無論如何我都會成全你。”如果連翠兒都走了,自己身邊就真的連個說話的人都沒了。陪嫁的公主僕人有很多,但翠兒不一樣。如她所說,他們幾乎一起長大。說情同姐妹的確不可能,但卻是朋友,至少是彼此關心的朋友。

“公主您放寬心。您人這麼好,老天爺一定會給您一個像白五爺一樣的夫君。”瞭解主子的人莫過貼身的奴才,翠兒知道公主羨慕。在別人相愛相伴的時候,自己卻不知道要嫁的人是誰。除了羨慕,還能如何?

趙芙的臉微微一紅,略帶些斥意地瞪了翠兒一眼。“這樣的話以後休要再說。再被展護衛聽去!”

翠兒笑著點頭:“是是是!公主說得對。翠兒以後再也不說。心裡念想著就是。”

離開燕京之後,再向東北前行。一路上所過之地不再像燕京一樣人煙稠密。

放眼望去,四周的一切都顯得很乾脆。樹木無葉,大多是灰白色的。官道兩邊的林子能一眼望進去老遠。

多日來天空沒有一絲雲彩,藍得徹底。偶爾路過幾條小河,全都凍結得結實,踩塌上去堅硬得很。這樣的地方,沒有一點江南帶露的溫柔。卻透著有稜有角的剛毅。如果不是太冷,五爺倒是很欣賞這山水間略顯蕭條的景色。

近了遼西郡附近,風日漸變大。地上偶爾刮過幾條枯枝,但過不了一會就被吹得沒了蹤影。

“貓兒,你聽。”五爺將馬匹帶慢,側耳傾聽,也正好以這個姿勢看著展昭。

鼓樂和鳴的喜慶樂聲,展昭微笑著點了點頭。“看來馬上就要到了。”

高大的城門大開,接親的隊伍迎出城門一里多地。站在迎親隊伍前面的人身穿大紅的禮服,儘管離得不近,眾人也知道,那人應該就是棘城郡王耶律紋華。

展昭和白玉堂的馬匹帶住停靠在一邊。展家兩位爺的馬和車這才來到隊伍之首。

“三弟,你和玉堂守在公主的馬車旁。”展大爺今日一身朝服,下了馬車在人前一站,確有大國之風。

展二爺下了馬,將佩刀從馬身上卸下掛在腰間。然後跟著大哥徒步領著送親的隊伍向城門走去。

這種禮節雙方都是如此,接親的人群也一點點地向這邊走來。

當兩方碰面之時,先是互相拱了拱手。

跟在迎親隊伍中的禮官相互介紹了雙方。展鵬和展梁趕緊施禮:“外臣見過王爺。”縱然這個王爺沒有實權,但好歹他是金枝玉葉。

耶律紋華臉上帶著笑容,伸手相攙:“二位貴使不用多禮。請跟我入城。”

鼓樂再次響起。耶律紋華騎上馬在頭前帶路。展家的兩位爺也上了車馬,連同隊伍緊跟其後。

白玉堂真慶幸大哥沒讓自己和貓兒跟在他們身後去見那個王爺。對他白五爺來說,對自國的皇上跪拜都不那麼情願,何況是對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遼國王爺施禮?

展昭的心多少有些緊張。不是因為面對耶律紋華,而是因為他們身上帶著舍利子。這三件寶物是遼國皇帝所要之物,而這個耶律紋華迎親則是遼國太后的主意。既然他們的皇帝和太后不合,那自己和玉堂的秘事就自然不能讓耶律紋華有所察覺。

見展昭略擰了下雙眉,五爺便知道那傻貓想些什麼。將馬帶到展昭近前,探過身子低聲耳語道:“貓兒,五爺帶著什麼旁人家怎麼可能知道?你就不能不皺眉嗎?”

的確,自己的擔心或許多餘。既然是秘事,所知道的人就必然很少。東西在玉堂身上,以自己和玉堂的能為要平安將舍利子交到普濟寺方丈手中,簡單得很。至於那東西交妥之後再生是非,就與大宋沒有關係了。

想到這裡展昭笑著朝玉堂點了點頭:“玉堂,前幾日聽禮官說,這裡產酒,而且是給遼國皇帝的貢酒。你可想嚐嚐看?”

聽貓兒說這些,五爺的興致立刻大起:“貓兒,這種事你不提醒五爺也不會忘記。不過五爺可有日子沒醉過了,等安頓好了,貓大人可得請我好好的大醉一番啊!”

好一句不知羞恥的混帳話!展昭又如何聽不懂這隻有彼此才明瞭的詞句?“我與你好說好話,你就不能正經點嗎?”

五爺笑著在展昭的手上輕輕拍了拍,而後再道:“你老是拿二哥當由頭,過兩日二哥他們離開。你還不許五爺我喝頓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