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你曾哭著求他回頭。”
“你……”明明告訴自己不要再為男人心痛了,但是她毫不留情的殘酷一刀砍在她尚未結痂的傷口上,關潔兒刺痛難忍地想傷害她。
“要是沒有他的應允,我能任意親吻他而沒被推開嗎?”
誰說她當不了壞女人,他們的感情基礎太薄弱,如沙堡一般,她不信推不倒它。
美得飄逸的女孩發出清脆的笑聲。“都說他昏迷了,你找十個男人強姦他,他都不會有反應,何況是微不足道的吻。”
“你……”比她想象中的聰明。她認輸了,苦笑地收回留戀的視線。
“他傷得怎麼樣?”她不再跟她耍弄嘴皮子,走到床邊。
不知是無意或是存心,她先是看了一眼滿臉是傷的杭縱天,然後不經意地碰了關潔兒一下,她踉蹌一步撞到了點滴架。
若不是這陣子關潔兒為情所苦,消瘦了不少,身子也變得輕盈,肯定會把架子撞倒,讓點滴瓶子摔個粉碎。
“你這女人……”真的很惡劣。“你不先問問他有沒有生命危險嗎?”
唐迎晞翻了翻白眼,一臉不屑。“都說我聰明瞭,你怎麼問得出蠢話,真要有個萬一,我現在身處的位置不是加護病房便是停屍間,你比較喜歡哪一個?”
“也許這是我們醫院對自家人的優待,讓他獨享一間病房。”她怎能說得雲淡風輕,好像她的情比紙還薄。
“喔!廢話說完了吧!可以解釋解釋他的傷勢了嗎?關、醫、師——”唐迎晞的表情是不耐煩,急於送客。
“我不是他的主治大夫……”她拖延著不想離開,想多陪陪她愛過的男人。
“那你沒事就早點離開,不要打擾病人休息,更不要對他的身體做出侵犯的舉動,以刑法來說屬於性騷擾,擅用職務之便行利己之舉,是謂瀆職,足以提起告訴。”
面對她咄咄逼人的凌厲語詞,關潔兒當真被嚇到,在這之前她一直當唐迎晞不過是個任性妄為的小女孩。
可在這一瞬間,女孩的身體抽長了,彷彿是一道巨大的陰影籠罩住她,讓她不自覺的縮小,畏其容貌。
“縱天的胸骨斷了三根,小腿骨折,左手腕有輕微脫臼現象,臉上的傷是車窗玻璃破裂所致,並不嚴重,但是後腦受到撞擊,必須觀察三天才能確定有無腦震盪。”
“查出肇事者是誰嗎?”
“呃,這個……我不清楚……”關潔兒眼神閃爍的側過頭,看向床尾的病歷表。
唐迎晞不是傻子,當然看得出她在遮掩什麼,但是她不急著追究責任,最重要的是躺在床上的人,她必須確定他安然無恙才能放心。
“你可以走了。”留下來,礙眼。
她居然趕她,這實在是……“你不是傷患家屬,不得留在病房的。”
“關姐姐,三月二十五號,天悅飯店七○二房,你想別人有沒有興趣知道你在裡頭做了什麼?”她淺笑盈盈地道。
聞言,關潔兒臉色驟地一變,身如狂風吹柳枝強烈的搖晃一下,唇白得不見血色。“你……你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她會曉得,那天根本沒人瞧見她走進飯店……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現在我可以留下嗎?”她想跟她鬥,簡直是水裡的魚,上不了岸。
沒有第二句,關潔兒匆忙地離開病房,不敢回頭再看一眼,為她七年的感情做一個結束。
而在她走後不久,全身麻醉漸退的杭縱天緩慢地睜開眼,一開始的白光讓他很不能適應,當眼前的白影逐漸清晰,他突然有種哽咽的澀然。
“我想我應該告訴你,我愛你,我不想日後後悔沒能及時說出這句話。”愛要說出口,不該藏在心中。
喉頭乾澀的杭縱天想舉起左手輕撫他愛的小女人,卻發現它裹在石膏裡,沉重得讓剛清醒的他沒力氣抬起來,只能苦笑地一咧乾裂的唇。
“小姐,你不能一直這麼霸道,什麼都想搶,連我的臺詞都搶先一步,讓我身為男人的自尊蕩然無存。”能再見到她,真好。
唐迎晞伏在他枕邊,輕撫他刮傷的鼻頭。“你可以回一句——我也愛你。”
活著就好,活著就好,他沒像爸媽一樣離開她。
“我也愛你。”他改以右手擁著她顫抖的肩,眼泛淚光。
“答應我,不可以比我早死,絕對不可以,就算你變成植物人也要給我撐著,我沒死以前不準嚥氣。”她就是霸道,她就是張狂,她就是不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