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寧默定定的望著他,許久許久才開口:“表哥,你心知肚明,何用我說?”楚夕暮冷哧了一聲,“如果我不歸,是否打算就此要了我的性命?”宋寧默的目光,眨眼間變得格外複雜,千言萬語都化作了長長的一聲嘆息:“表哥,我們都身不由己,別無選擇。”
楚夕暮點頭,喃喃自語:“我知道,我知道我終究是躲不過去,這是我的宿命……”似乎下定了決心一般,冷冽的目光直直射向宋寧默,“如果我此次回去,喪命於燕京,你可否將我的屍骨,埋在這地方?”
宋寧默心中猛地一顫,“表哥,你不會死的……”“我能活多久,又能平靜多久,你比我更為清楚。”楚夕暮眼中要一片寒霜,“不過我也沒有什麼可後悔的了。”楚夕暮走到窗前,一把推開窗子,任由風雪襲來,也巍然不動。
他的目光,在這夜幕下,始終朝著一個方向,久久眺望。
“表哥,你有心事。”宋寧默靜靜看了他一會,“是不是……”“我們多日不見,也該把酒言歡。”楚夕暮起身去溫了一壺酒,“今朝有酒今朝醉……”宋寧默沒有再追問下去,接過酒盞,望著那遮天的風雪,說道:“也有許多年,沒見過這樣大的風雪了。”
楚夕暮端著酒盞,一飲而盡,沒有說話。
宋寧默卻輕聲說道:“表哥,你是否還記得,十年前,我們許下的諾言?”楚夕暮淡淡說道:“過了的事情,就何必再提?”宋寧默冷聲說道:“那日我們對天發誓,生死與共,怎麼如今,你倒是忘得一乾二淨了?”
楚夕暮懸在半空中的手,僵了僵。
宋寧默一把抽出了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