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碧落給他的感覺,一直是這樣帶著暖暖光芒的,不熱烈、不刺眼,溫暖讓人忍不住想靠近。
碧落……就這樣嗎?他很不甘心呢!
二十八歲,他遇見梁碧落,究竟是她的劫,還是他的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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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毀了她,毀了自己 。。。
八月的G市漸漸的有了秋意,陽光更加炙熱,秋老虎肆意地奔跑,讓整個城市都陷落在炎熱之中。正午的街上,行人三三兩兩,顧深在餐廳裡吃完飯出來,順便到超市裡買了罐飲料,開著冷氣一邊等車裡涼下來,一邊在樹蔭下喝著飲料。
看著樹影斑駁,顧深的腦子裡有點亂,顧媽媽三天前就走了,但一遍一遍像警告一樣的話,讓顧深有種被緊緊纏繞住的感覺。門當戶對,他知道這很重要,在他們那些發小裡,不是沒有違反這一定律的,但最終要麼以離婚收場,要麼過得不鹹不淡,並沒有預料中那種終成眷屬的幸福,這樣的婚姻,總容易淪為笑柄,最後不過都是茶餘飯後的談資而已。
顧深的堂兄就是這樣,最後鬧得離婚收場,整個人也一撅不振,成了最典型的反面教材,曾經那樣一個意氣風發的人,卻落得這樣的下場。顧深除了唏噓之外,也曾自我警省,他不能允許自己變成那樣。
最近的一次聚會,顧深有意推辭,但最終還是忍不住,在最後還是過去了,卻只是靜靜地在角落裡,看著他們談笑風聲。他看不起這樣的自己,腦子裡一個念頭漸漸成形,他要得到梁碧落,哪怕最終會毀了她,也毀了自己,都再所不惜。
但是,面對梁碧落簡單幹淨的笑,這樣的念頭讓他覺得自己無比齷齪……
一陣鈴聲響起,打斷了他的思緒,按下接聽鍵盤:“恆子?”
“老顧啊,你丫挺屍呢,大半年沒信兒,我們都以為你埋G市了。咋整啊,要不要哥們去拯救一下你?我們哥幾個商量了,過幾天一塊來G市找你,咱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兒尋個新鮮玩玩。”電話那頭是方恆,顧深的發小,別見方恆說得這麼放浪,其實真到了那種風月場合時,卻清楚地知道什麼可以做,什麼不能做。
“在北京膩煩了就膩煩了,別找藉口,解釋就是掩飾。愛來不來,來了也不招待,自備鋪蓋、乾糧,餓死了不歸我管。”顧深倒挺歡迎他們來,他們來了,他也就不至於天天沒事盡胡思亂想。
方恆一聽這味兒就明白,顧深確實寂寞空虛了:“不帶,我們餓死了,老爺子也會整死你來陪我們,你愛招待不招待。”
聊了幾句掛電話,顧深又接到了西子的電話:“顧深,這週末去青蓮山,你去不去?”
“爬山嗎?”青蓮山算是G市的風景名勝了,是省內最高的山,曾經還是佛教聖地,有不少舊建築和古代祭祀遺址,這樣的天去青蓮山,最清涼安逸。可要是去爬山,那就真得累死了,青蓮山沒有纜車,全靠爬。
“當然不是,中庵有眼泉水你知道吧,我們打算去那兒煮茶、拍片,一人帶點東西來個野餐嘛。”西子對於爬山同樣沒有感覺,她當然不會安排爬山的活動。
這樣的雅事,當然少不了梁碧落,顧深有些心動,很想去,可一想也不知道方恆他們什麼時候來,這樣也好,現在他需要冷靜:“西子,這周我有朋友過來,你們去玩吧。”
“那行,你好好招待朋友,回頭可以一起吃個飯嘛,那我就去聯絡他們了。”
掛了電話後,顧深上了車,今天週三,下午還有個會議,去談高新園區引進專案的相關事宜。週五終於把專案談妥了,只等專案方過來勘查場地,再和園區談詳細條款。
週五晚上,顧深接到了方恆的電話,說他們已經到了G市,從黃花機場走高速過來的,問應該怎麼走,顧深問:“你們現在在哪裡?”
“我看一眼,這裡有個廣場,挺大的,還立著個碑。”
顧深說:“是春聲廣場,你們去見路和了?”
路和在HN省軍區任職多年,也是他們一塊的發小,聽說他們要來,就給安排好了車:“對,車就是路和安排的,趕緊說你在哪兒,這天真他孃的熱。”
顧深想了想,拿起車鑰匙出門:“你們找個地停著車,我過來接你們。”
顧深很快到了春聲廣場,領著這撥人往家裡趕,進了屋裡一個個就拿冰水灌,好不容易涼快下來,一個人一深臭汗,又決定先洗澡,為了誰先誰後還爭搶了一番。
電話響起來的時候,顧深正在切西瓜,顧深見是座機,就喊了聲替我接個電話,朱成玉正坐在電話邊上,隨